“那还有谁呢?”
刘夕阳看着老人说道:“既然信得过,那你就安心躺上一年半载。等你痊愈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毕竟我这个疯子还没有和你这位相爷过过招。”
秦哲笑了一声,拿起了一块苹果,看着苹果说道:“你还需要时间。现在你自己不行的。至于为什么不行,还不是因为你让已经睡了的朱齐泥重新醒了过来么?我有陛下的支持仅能和失了敬宗的他打成平手,你一上来就直接得罪他……”
秦哲盯着刘夕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得保你。”
刘夕阳拿起一块苹果和老人手中的做了碰杯状,见老人送到了嘴中他也囫囵吃下说道:“我身份特殊,不用你的羽翼。倒是鹤楼他……”
秦哲叹气道:“鹤楼这奇才最大的失误和你一样,那就是首战的对手选错了。不同的是,你有狠劲和手下,面对朱家不会吃亏;鹤楼他什么都没有上来就选择和你势不两立……别人不知道他与你的关系,真要是知道了他从道义上站不住脚。当然这些都是废话,最重要的还是他现在完全没有撼动你的资本。”
言及沈鹤楼,秦哲的话就像止不住了,“我知道他现在陪读太子对以后有好处,但我不希望他这么早就摆出了姿态。诗画书三仙名声够他显赫一阵子,这一张保命符足够了,你不敢动他——或许是你懒得动他。这都无关紧要了,倘若我抗不过这个冬天……我能做的就是用这条老命给他铺路,到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要护着他,即便他想咬死你。”
刘夕阳用一块苹果堵住了老人的嘴,轻声回道:“你放心。我把他领进京城的。不过……不到二十的丞相,是不是早了些?”
秦哲回道:“本来是盛隆过度的,可惜……这孩子不知怎么被你鼓动的……你……你个小兔崽子!没有你,他至于吗!”
刘夕阳沉默应对。
秦哲长叹一声,苦涩回道:“不怪你……就怪他突然想做一个好官了吧……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你在白水关放肆陈词我不想理会,但什么叫我秦哲就是坏官的?”
刘夕阳摇摇头,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最近云泽就两件事——其实算是一件事,那就是和明月的战事以及后方的安稳。上皇他最近的作法很明显,就是还要为当今圣上扫清障碍。最大的障碍是明月,随后是……”
二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秦哲在刘夕阳的服侍下躺进了被子中,似乎是胡言乱语道:“小奶狗只要出生的时候不太怕人,它这辈子也不会怕人。小时候张牙舞爪的叫唤是可爱,等它大了能咬死人的时候,那就是可怕了。老狗脱毛了,眼神涣散了,跑不动牙也松了……”
“又病了。”
秦哲白了他一眼说道:“你骂我是老狗?”
“小狗敬你是老狗。”
秦哲喃喃道:“我是看门的老狗,你却不是小狗。你得出去捕猎。你得一个人出去捕猎。你只能一个人出去捕猎。我有个不妙的感觉,云泽早晚有一天需要你打出去的。”
刘夕阳笑脸相对,没做回应。门外响起了一妇人的声音:“老爷,药熬好了。”
刘夕阳故作轻松地说道:“这是你侄女还是你夫人?或者说你现在是你姑父还是侄女婿?”
秦哲道:“你乱不乱?滚出去,我要吃药了。”
“这几天我什么都不做,安心为云泽培育下一代。你好好休息,至少熬过这个年。”
“用你说。小病怡情如此美妙,我行的……倒是你,唉,小小年纪。”
“老狗,庆幸你没有孙女吧!”
“疯狗,我庆幸着呢,谁舍得自家孩子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