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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残月明,大年初一是个好天气。
本应醉倒的刘夕阳乐呵呵地坐在别院中,端着一杯清茶和许多愁下着棋——臭棋篓子的较量竟然能让其他三人静静地看着。
“‘除夕’……结束了?”贝琳达语带双关地问道。
“你们就是多想了,”刘夕阳回道,“按照信息传递的速度来看,妘萌儿并不知道老前辈在这里,否则他不会下达除夕的命令。”
“不知道前辈在这里不是更应该行动吗?”贝琳达不解道。
“前辈和那个老秃头为何今晚一口饭也不吃?”刘夕阳说道,“你以为是为了保持身材的?还不是处在了如临大敌的状态嘛,我猜多半是妘萌儿或者方埋来了。”
贝琳达看了看老车夫,老车夫微微一叹,“的确是妘萌儿到山上了……我常年和他较量自然知道是他,关沧北可不知道。他以为能给他这种压迫感的便是方埋了……”
“好了,这事情也算完了。”刘夕阳制止了准备说话的贝琳达,开口道,“妘萌儿就是来确定山上的是不是老前辈而已。老秃头紧张的是我竟然能让老前辈和方埋同时出山,阴差阳错我是躲过了一劫。另外前辈,今天在场的人就是落棋山所有的实力?”
“差远了,”老车夫哼了一声,“他们的老大还在闭关呢,还有一个败类没出现呢。至于有没有类似我这种的存在,不得而知……”
“你说的是那个老三吧?”刘夕阳说道,“那人我见过。和仁王挺亲密的。”
刘夕阳站了起来,颇为严肃地和老车夫说道,“圣上的意思我多半是猜到了。我想圣上应该也知道这里的情况,那么仁王和颖王必然有一位要留在山上了。要是圣上还没有拿定主意,那么我斗胆说一句——留颖王。”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老车夫回应着,“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刘夕阳望着迫不及待拉起李翰杰对弈的老车夫说着,“我哪有打算的权力嘛。圣旨怎么安排怎么做,要是靖德皇帝懒得理我,那我就听姑奶奶的安排。另外姑奶奶今天真好看……”
贝琳达脸色微红,“我计划没有改变,过完十五你就下山,去往渔阳城方向。”
刘夕阳不想放过她,接着道:“第一次知道你跳舞是这般好看,以后多给少爷我跳跳。”
“你看了吗?”贝琳达很疑惑地问道。她跳舞的时候瞥见刘夕阳一直低着头喝酒。
“俗人才用眼看呢,”刘夕阳恬不知耻地说着,“我感受呢……懂不懂什么叫感受?”刘夕阳转向了李翰杰,“李姑娘你觉得在下说的在理不?”
在理个屁在理。李翰杰头也不抬地回应着,“刘公子雅兴,兴许是我二人的舞技庸俗,入不了刘公子的法眼吧。”
“哈哈,莫自谦了。”刘夕阳打着哈哈,“你可以问胖子的,他这块木头觉得好那就是真好了。”
许多愁道:“好看。仙子这舞在哪学的?”
“少年宫。”李翰杰随口说道。
“少年宫……是何门何派?”和她对弈的老车夫疑惑地问道。
“想必刘公子是清楚的。”李翰杰回道。
“我?”刘夕阳一愣,“那我想想……”他并没有想,“我是真不知道。”
“好啦,”贝琳达不想二人拌嘴下去,“我明天一早便要下山了。你和胖子二人待到什么时候都行,老前辈有何打算?”
“好歹等妘萌儿离了落棋山我再做其他打算啊……”
“还在?”贝琳达吃惊地说着。
“不光是还在……往这里来了……”老车夫说道。
众人还没来得及紧张,刘夕阳便开口说道,“你们听他胡说……就是为了吓唬我而已。”
“哈哈,刘家小子好魄力……”院门外,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