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个不注意,玫瑰上的尖刺便刺破了她的手,一小滴血珠旋即涌了出来。
她眉头微蹙,俯身含了含受伤的手指,而后再看向那带着血的尖刺,转了转眸子,坏心思地勾起了唇角,忽然抬起了胳膊肘,撞了一下楚姣梨。
楚姣梨心头蓦地一惊,闭上眼惊呼一声,只是身体还未触及尖刺,她的手腕便被及时拉起,一个转身,便被眼前人拦腰抱住。
北宫腾霄望着惊恐不已的她,暗暗咬了咬牙,而后微微眯起凤眸,冷言道:“路都不会走,真是废物。”
楚姣梨紧蹙着怨愤的眉,欲言又止,紧咬了一下唇瓣,没有答话。
只见北宫腾霄的衣衫湿了一片,楚姣梨眸子旋即睁大,手中的琉璃瓶子已见了底。
北宫腾霄冷哼一声,道:“总共就采了这么点?你当本宫是蚊子?”
楚姣梨紧紧握着拳,缓缓呼吸了一口气,道:“实在抱歉,殿下,奴婢只是一想到昨日辛辛苦苦做的饭菜全都喂了狗,便辗转难眠,忧思愁虑,这才恍惚间分了神,就是不知道那狗,吃得可还满意?”
北宫腾霄微怔,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负手而立,冷哼一声,耳廓略微发烫,背对着她,道:“你既已说了喂狗,又问本宫,意欲何为?”
楚姣梨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心虚的背影,道:“殿下恕罪,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问殿下,应该去问问院中的狗,也不知道下回殿下刁难奴婢的时候,那狗,还有没有口福?”
“你!”北宫腾霄气结,紧咬着牙瞪着她,见她眼底闪过一丝谑意,他微微眯起森冷的凤眸,道,“晚上给本宫倒洗澡水,不许喊人帮你。”
语落,他轻轻勾起唇角,睨了一眼楚姣梨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便拂袖离去。
须臾,北宫腾霄满眼怨气地道:“那个楚姣梨,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这样气本宫!”
景月暗暗摇了摇头,谁气谁还不好说呢……
北宫腾霄轻声一叹,闭上双眸,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方才在玫瑰园的那个丫鬟叫什么?”
景月回忆了一下,道:“回殿下,她叫兰草。”
北宫腾霄缓缓睁开眸子,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惊人的寒意,道:“晚上拖去杖毙。”
“是。”
明媚的午后,风徐徐吹动湖边低垂的柳条,在湖面上荡漾着圈圈涟漪,锦鲤在清澈的湖中戏水,随着一点鱼食被投入湖中,正在畅游中的硕肥身躯旋即扑向鱼食。
北宫烈转身坐在石椅上,望着湖畔秀雅的景致,道:“朕倒是许久未出来了。”
身旁的北宫腾霄露出淡淡的笑意,道:“父皇病情已有所好转,今后定有望康复的,届时这北冥的大好河山,父皇皆可赏尽。”
闻言,北宫烈轻笑一声,道:“说起来,朕也应该好好感谢姣梨。”
语落,北宫腾霄暗暗握紧了拳,没有答话。
“近来,她身子骨好些了么?”
北宫腾霄平静地回答道:“还未见好。”
“这样啊……”北宫烈神色略微怅然,微微蹙起了担忧的眉,朝身后的小蓝子道,“你去太医院找温御医开些滋补的药材,给太子府送去。”
小蓝子笑着点头,道:“是!”
北宫烈看向北宫腾霄,道:“若姣梨身体好些了,你便传人给朕通报一声。”
北宫腾霄露出未达眼底的笑意,道:“儿臣遵旨。”!--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