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阁楼里,三年前的风铃声和现在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拓跋灵儿明白,终究是不同了。那些往昔里摇曳着响起的铃声清脆悦耳,但也同样充斥着化不开的孤独和落寞。现在呢?她皱着眉头似乎是想要努力用一个词汇来表达出不同,姣好的眉头时而皱着时而舒展开来,到最后展颜一笑,俏皮灵动。
“现在,应该是少了些孤独和落寞,多了些温暖与明媚。”
当高高在上,寂寞森冷的广寒宫开始有了温度,那广寒宫还叫广寒宫吗?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来,这个雪梧曾经对她讲过的故事。
抬头,可惜是白天,看不到月亮。
那里真的有广寒宫,也有嫦娥吗?
一定有的,因为,那是他说的。
抿嘴一笑,她又不由得惆怅起来,随着病情反复,她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随着雪梧一起,走到哪儿算哪儿,于是这小小的阁楼里,就承载着她所有的思念。
如果可以的话……
思绪未能延伸,已经被楼下的喧哗打断。
“太子殿下,不知到此所为何事?”
苏肃和阳冽从竹林里走出,相互对望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皇无极明显是奔着拓跋灵儿去的,但在不知道原委情况下,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只不过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皇无极邪笑,身后一名女子踏步而出,目光淡漠的看着苏肃和阳冽。
“正好你们也是那余孽的好友,索性一并缉拿,审问一番。”
唰!
没有给两人反应机会,女子猛地消失在原地,下一刻狂暴的力量已经轰杀而出。
苏肃和阳冽根本没有想过对方会突然动手,根本不顾及这里是圣法书院。
不过他们也已经今非昔比,并不见得就没有还手之力。
“住手!”
交手了不过数招,有阳冽诡异莫测的灵魂术法相助,两人与那女子一时间也难分高下。
“魏夫子,你来的正好,这两人我怀疑与昔日的雪宗余孽有所牵扯,正要缉拿回去审问一番,不过他们并不愿意,还要拘捕,没办法,本太子也只能强行出手了。”面对来人,哪怕是夫子,皇无极也没有半点客气。
现在的他,与以往已经彻底不同。
不是说实力,而是性格。
魏夫子脸色一变,任何事情,只要扯到什么余孽身上,不管是恶龙谷还是雪宗哪怕是刚被灭了不久的四国,没有谁会愿意多管闲事,免得惹上一身骚。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堂堂夫子若是就此退走,这算什么?以后他也不用混了。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误会?”
皇无极失笑,随即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不无威胁的道,“魏蕴,你堂堂夫子,可不要和余孽同流合污啊,难不成你和他们也有关系?”
闻言,魏蕴再也不敢吱声了。
他爱惜名声不假,在乎面子也是真的,可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丢了夫子这个饭碗,更不能丢了命。
阳冽和苏肃心里一沉,知道事情要糟了。
“如今我只想知道,太子殿下所谓的雪宗余孽究竟是谁?”阳冽看着皇无极,面无表情道,“不管怎样,总要让我等知道真相吧?”
“好,也不妨告诉你们,雪宗的余孽就是雪梧,你不会不认识吧?”皇无极似笑非笑道。
雪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