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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15日 晚上十点(2 / 2)

我和马宝坐下,他斜着眼望楼上看:“瓜婆娘,还跟我斗嘴,不要命了。”

我看着他,半天不说一句话。他也看见我在看着他了,顿时浑身不自然:“咋了军师?我是哪儿不对了?”

我摇头:“马大人,学生想斗胆问个问题。”、

马宝看我一脸严肃,顿时也紧张起来:“你问你问。”

我舔了舔嘴唇“您从哪儿看出来我唇红齿白,气宇轩昂的?”

他一瞪眼:“自然是啊!你随便拽个周围的人看看,只要不瞎的人都看的出来!”

我笑着摇头:“马大人,不瞒您说,在我们家乡,我这样的长相,基本上属于扔到人堆里都没人看的。您看我这头发没有,不用剃前面都是空的,您在看我这一脸的坑,哪点能看出来长得俊俏了?”

啊连连摆手:“军师,您此言可就差异了。您看您这脑门儿,不用剃就那么油亮,别人还得仔细刮,您这天然成一色了!再说脸上这坑坑洼洼,那个男人脸上没有点疤痕?这在我们这边就算是勇士的象征了!还有你这七八尺的身高,谁见了不动心!您说您扔到人堆里没人看,末将真是不信啊!”

我说:“我都而立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还处男呢,要像你说的那么帅,我早就七八房媳妇了。”

他撇着大嘴:“那是你们家乡的人不识货!”

我点点头,不再跟他争辩,只顾自己喝茶。他看我不说话了,便自顾花了眼睛去寻找自己的相好。

正看着,三娘从楼上跑了下来。她的脚太小了,好几次我都怕她从楼梯上掉下来。马宝也看到了,跟我说:“这是成了吧?这是成了!”

果然,三娘跑过来说:“见了见了,姝雨姑娘说要见蔡大人!”

旁边几桌的客人一下子转过头,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戏台左侧的那三桌客人听见这话,站起来打人的心都有,可一看竟然是马宝在这边,也只好自认倒霉,付了茶钱纷纷离开。

马宝拍着手大笑:“咋说的咋说的?”

三娘说:“一开始这姝雨姑娘还是说不见客,我就跟姝雨姑娘说今天这位大人不一样,眉宇里颇有几分善像,你就算不见,也远远地从楼上看一眼,行就见不行就不见。开始她还是不允,被我好说歹说拉到窗边看了看,当即就答应了。”

马宝使劲拍我:“看见没?看见没?我说什么了,就算她三头六臂,也躲不过你这情牵一线啊!快去快去!”说着他就要拽我,我赶紧往后躲:“我上去说什么啊!”马宝着急推我:“有什么不好说的,诗词歌赋,想说什么说什么,你今天把她拿下,你就轰动昆明府了!”

我还想说什么,但马宝毕竟是扛刀的武夫,我哪里拗得过他?没几下,就被他推到了楼梯上,再想回头也回不来了。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网上走。三娘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慢吞吞地磨蹭,可四层楼能有多高,没一会儿我就走到了一间屋子的门口,鸨子娘冲里面喊了声:“姝雨啊,蔡大人上来了!”

里面一个清细的声音回答:“请蔡大人进屋。”

三娘转头看了看我,笑的眉飞色舞:“蔡大人,今天要是成了事,别忘了给老身赏钱啊!”我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点点头推门进去。

死就死了,还能让一个女人把我给治了?

屋子里,一个身着一条白色的裙子,上面是一间丝绸做的绿色搭衫,挺伤带着几只玉钗,把厚厚的头发梳整在一起。她各自不高,大概有一米五多的样子,生的娇娇柔柔,冰肌玉骨。

我没敢仔细看她的脸,其实也看不到,因为她一直低着头。我也低着头,两个人尴尬在哪里。好久,她说:“请蔡大人座。”我木讷的点点头,转身走到绣墩上坐下,她依然没有抬头,走到门前把大门关好。

我又站起来:“姑娘,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姑娘见谅。”

她笑了笑:“姝雨也从未接客,更是不懂规矩,大人不要见笑才是。”

我拱了拱手:“学生蔡志远有理了。”

她赶紧欠身:“小姓楚,名姝雨。”说完,她抬头看了看我。

不得不说,这是我到这个地方来见到的最漂亮的姑娘了,甚至比小伶都要漂亮一些。刚才她一直低头,我没看清,现在看仔细了,她有个尖尖的鼻头,双瞳剪水,芙蓉如面柳如眉,尤其是她的嘴巴,水嫩嫩的感觉像是要融化,一笑娇艳惊人,冠压群芳。

姝雨看到我在看她,顿时羞红了脸,走过来给我倒了一杯水。我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起话题,想了半天才说:“我听三娘说你平时都不见人。”

她点头:“小女子虽然身在这风月场所,但心里干净。我知道鸨娘不易,但又不想堕入凡俗,所以只好拖着。今日见到大人和他人不同,觉得不是凡流之辈,便想着与公子一叙。”

我喝了口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话,半天才说:“你大可以离开这地方啊?”结果没想到一句话出来,她居然掉了眼泪。

“姝雨四岁时父母双亡,流落街头无食无宿,幸得三娘抚养,才到了如今这般年纪。我早晚也是要嫁人,但只想嫁个正人君子,不但求个安宁,也想着能给鸨娘留点钱财。我这样说,大人不会迁罪于我吧?”

我赶紧摆手:“不会不会,怎么会呢?”

她点点头:“三娘一直要我接客,其实我也知道,对她来说姑娘大了就是摇钱树,但我实在不愿意委身于那些纨绔子弟,所以也就一直以死相逼不愿接客。”

我说:“那我……”

她抬头看我:“大人莫要误会,我并非贪恋大人的钱财和官职,只是适才在楼上观瞧,看到大人和那些人不一样,不像是常来青楼的公子,便想和大人见见。”

我点头:“可不,我第一次来青楼。”

她笑了笑,脸蛋上还挂着泪水:“不知大人是何处人士?”

我想了想:“我是从京城来的,原本我就是一个……就是一个读史书,撰史料的学生,结果到了这昆明府,得到了平西王爷的赏识,稀里糊涂就成了他府上的军师。严格算下来,我昨天才到的。”

她微微一点头:“那大人来此地,不知家眷在何处?”

我说:“没什么家眷,我还没有娶亲呢。哦对,府上倒是有个远方的表妹,一直跟随者我。我跟王爷说她是我未婚妻,其实这事儿都没定,人家愿意不愿意我都不知道。”说这些话时,我心里暗想,小伶虽然貌美如花,也表达了可以跟我的想法,但那姑娘只是我梦中的女鬼,娶亲肯定是不可能了。可转念又一想,既然都是在梦中,而且按时间来讲,我现在眼前看到的所有人都已经是过世多年的老鬼,既然如此,也就可以百无禁忌。

姝雨看我说完话就低头不语,便问:“大人有心事?”

我回过神来,摆手说:“没有没有。倒是姑娘看起来有些心事。”

她轻叹一口气,强笑道:“姝雨没有心事,只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逃离这烟花柳巷,过男耕女织的正常日子。”

我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便问:“那你可以央鸨娘放你嫁人啊!”

她摇摇头站起来:“鸨娘满目中只有钱财,有人愿意为我赎身,她自然会让我离开。但姝雨身子可以出去,这心却离不开昆明府。”

我问:“姑娘的意思再下不甚明白。”

她走到窗边的小柜子前,背身对着我,拉开抽屉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对我说:“我这里一件父母留下的遗物,大人请近前来,一看便知。”

我站起来走过去:“姑娘言说的是何物?我……”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我这句话说完,她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尖刀,转头便像我刺来。这场景我之前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现实中哪里遇到过这种情景?看到刀子,我顺势往后一躲,她的第一刀刺空了。我吓了一跳,赶紧说:“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姝雨此时的眼珠子都红了,嘴上说:“天下那么多有识之士你不跟,非要跟狗贼吴三桂,这便是我杀你的理由!”说着,拿着刀又靠近过来。我连连往后退,问:“姑娘与王爷有何深仇大恨?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他身边刚到的军师,你与他的恩怨于我无关啊!”

她杏眼圆睁:“何谓无关?吴三桂卖主求荣,不但杀了前明后主,还引了清兵入关,我爹娘兄弟十三口皆死在清兵手下。我在这万花楼一直等待机会为父兄报仇,奈何吴三桂身边的所有官员都要么身怀武术,要么兵丁保卫,我一个弱女子无从下手。今日里你独自上楼,且无一兵一卒,这便是我报仇的好时机。你送上门来的,怪不得我!”说着,拿着刀还要往前刺。

我头脑有些发懵,往后一看大门就在眼前,便想着要退出去找马宝。结果正在退的时候没看到身后的一张绣墩,脚后跟一下子踢上去,顿时,我身体后仰摔靠在了门后的一个木桌上。那木桌上面正好放了一只花瓶,我还打算站起来跑,但花瓶掉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我的头顶。

我醒了。摸了摸枕头,上面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在翻身一看,天已经大亮,便心有余悸地起来洗漱上班。

此时此刻,我又准备睡了。梦境中太过惊险刺激了,我本来不打算继续看那双带我穿越的手套,但人生中惊险刺激的梦境还能有几回,便咬咬牙,拿过手套放在枕边。

去洗漱了,今晚的故事今晚才能知道,明天找空接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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