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说真的,我哪儿都不好,我不倾国也不倾城,如你所说的我是受虐狂不懂得反击懦弱没本事,更主要的是我有过不干不净的过去,我更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
水雾随着她说的每一个字,在澄澈的眼底逐渐地层层潋滟着,红唇轻颤着,定定地望着他深邃不见底的墨眸,“厉先生,这样子的我,有什么值得你去喜欢的……”
她既不美丽也不温柔,更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厉南爵眼潭深深地凝注着她的眼睛,唇畔微启,“睡习惯了,不想换了。”
“呃……”千暮烟有些措然。
他这是什么理由?
随即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小脸,捧着她的脸,喑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千暮烟,你身子软绵绵的,睡着很舒服,我喜欢。”
听着他的话,她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偏执狂认定的事情果然是与众不同,甚至是执着得令人发指。
在与高守的谈话中,她明确的感觉到被他喜欢,是一种负担和错误。
他并非真的喜欢她,而是喜欢上那种正如他所说的喜欢睡她的感觉。
“厉先生,洗漱吃早餐。”千暮烟别开目光,小手抵拒在他的胸膛,缓缓地起身。
……
厉南爵每天都要刮胡子。
这几天他手不方便,便没有刮,三天的时间青痕的胡渣很明显。
千暮烟用胡子刷沾了泡沫,左手按着他的脖子微微地抬起,泡沫涂在嘴边。
厉南爵闭着眼睛,任由她摆布,他感觉到嘴边染上了一层丰富的泡沫,那淡淡的气息,却不及她身上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