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慕暖儿威胁他的小眼神，某人还是不敢造次了。
悲哀啊！悲哀！
想他潇洒一世，如今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吭都不敢吭一声。
商洛修摇摇头，从她的手里拿过笔，然后在草稿纸上唰唰的写下一道例题。
“这道题，几乎每年考试都会有，你搞明白了吗？”
慕暖儿眼睛一亮，商洛修还以为她会做，谁知道她竟然说：“我就这道题不会，你一下子就点出来了，真厉害。”
“……”商洛修默然了三秒，开口道：“这道题的分数比重起码占十分之三，你搞不明白，就意味着要丢掉三十分。”
“所以我才让你辅导的吗？我要是都会了，还求你干什么？”
求他？
商洛修心想，他可是没感觉到她一点儿求人的态度，他分明是被她给恐吓的。
“你把这道例题先自己做一做看，不能光依赖别人给你讲。”
慕暖儿“哦”了一声，握着笔，低下了头。
她垂着眼，看得分外认真。
清澈的眼底在灯光下似泛着琉璃的光彩，在灯光下缓缓流动着，倒映着她眼前那一张画了大半面数字符号的草稿。
商洛修悄悄地坐到她的身旁，看她如此认真的样子，也不敢惊扰了她。
慕暖儿用牙齿轻咬着一侧唇角，皱着眉头，陷进沉思里。
那乌黑顺滑的丝，从她的脸颊两侧垂落，就在他的眼前，近到能够闻到她的梢，一缕清淡的花香，并不陌生。
她的手肘撑在桌面上，就挨在他的手臂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