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坏。”
“脚指甲一个月不剪，也不会给捅坏？”董小振问。
林欢颜看了他一眼，有点儿嫌弃，但还是答：“不坏。”
“拿尖的玻璃片在上头划呢？”展欢也忍不住好奇心了。
“不坏。”
卢神来了个绝的：“那我要是用剪刀剪呢？”
“那要是不坏，就是钢筋做的！”林欢颜瞪他。
“噢。”卢神没问题了。
“就是说，这种袜子，买了就可以一直穿下去？”于宏波问了个正经问题。
“理论上是。”欢颜答。
“那，会很贵吧？”徐丽在心里算了个帐。平时她买过五块钱十双的袜子，小心着穿也只能穿十天左右。一双可以穿一辈子的袜子，不，就算可以穿一年的，那得多少钱？
“零售价在三元左右，正常情况是五元两双。”林欢颜报出一个价格来。
其实这还是“永久袜”进入市场初期的价格，后来买的人少了，也有更低廉的时候。
但就这个价，在卢兴宇他们看来，也是太低了。
三块一双，连徐丽董振也买得起，也想买两双啊。
不理其他人的惊讶，欢颜继续对卢兴宇说：“你找到这家永久袜业，然后和他们谈东三省代理，这个你需要让叔叔阿姨帮着一起谈，毕竟我们年纪小，不太容易取信。”
卢兴宇点头，前所未有的郑重。
大生意啊，真是大生意啊！代理，东三省代理，而且是这么有前途的一种产品。
之后，欢颜又和卢兴宇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和对方谈时可接受的最高价；比如签一年的约，以递进式销量签，第一二个月包销量要适当减少，因为这是市场培育期；比如给对方的保证金最多可以出到多少。
卢兴宇一一记下，让欢颜和大家放心，他一定把事情办好。他不行还有他爸妈呢，他们家鞋厂现在在羊城批发行业也是有一号的，虽然不是做袜子的，但也有一些关系在，那个什么永久袜业总能给点面子。
“还有，你和叔叔阿姨提一下，最好能提升一下鞋子的质量，把产品升级一下，不能再限制在生产星期鞋上了。”见卢兴宇没怎么上心，欢颜又加了句，“后期我们要是进了批发市场，主业我准备卖鞋，但星期鞋绝对不行。”
一听是自己这一小拨以后要干的事儿，卢兴宇有兴趣了：“那质量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
“至少要能穿过一季，”本来想说一两年，但欢颜觉得还是别把标准一下订得太高，循序渐进吧，“质量尽可能的提高，但成本却不能太高，没有形成品牌之前控制在现在的零售价上下就可以。”
“好，我跟我爸妈说。”卢兴宇点头。
“这么多事儿，你一个人能办妥不？”欢颜问。
卢兴宇的性子急，说服人不是他强项。而且他是卢爸卢妈的亲儿子，父母对自己的孩子爱一定是爱的，但却总觉得自己的孩子长不大，尤其卢兴宇这种，在父母眼里怕是个没正事儿的吧。
总之，欢颜有点担心这事由卢兴宇去办，他父母会不太相信，不太上心。
董小振凑过来：“要不，我陪大宇跑一趟吧。”
董振，倒是心眼挺多也挺细心，可在卢爸卢妈眼里，怕是他们儿子的“损友”一枚吧，怕也很难取信。
其实最好的人选是展欢，自带气场，成年人都不敢太小瞧她，再加上她那学习成绩，卢家父母肯定能高看一眼。
可展学霸一个女生，出去一周，而且是和个男生一起，不太方便吧。
眼神刚往展欢那边一扫，展欢自己说话了：“我和卢兴宇一起去吧。”
欢颜愣了下：“那你家里……”
“我家里我自己会交待好的。”展欢说完，又补充了几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从我小学四年级起，我妈就让我自己坐火车去邻市了，那边有她同学接站。后来每个假期我都会出去旅行，初二开始地点就是我自己选了，而且也不用熟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