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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6 男.女(1 / 2)

 华胥与母亲十月亥至宫房,却见前庭天井有二人站立,身着庖羲氏服饰,廊下却着一挑担,是一瓮一篮,一人手捧一只白玉盘,盘上红封裹。这人身形丰壮,相貌秀雅,见二人走进,施一礼,自称关雎庖丁,奉庖犧之命特给月神娘娘送礼,有牲一件、酒一瓮、果蔬一篮。凌晨已来,此时将礼物付讫主人,自己可去命。华胥道乏谢过,十月巫接过玉盘,因其他服侍的人不在,十月房出赏礼,分赐二人。二人接了,躬身谢过退出。

十月与华胥将牲酒果蔬一一看了,果然馨香精,不愧关雎出品。十月给华胥料理了早晨茶炊,二人对坐饮食,却听见天井又有动静,有人在前庭轻咳一声。十月探头出去一看,外面站着的是焰屓,后面跟着的不是往日侍从,却是他弟弟焰仲,见他出来,正对躬身施礼,挤眉弄眼。十月看到是他二人,甚讨厌,自退身去,不搭理。华胥见母亲如此,猜到屋外是焰屓了,也不多问。原来焰屓昨晚一直尾随华胥,后来忽然不见华胥身,他与焰仲四处寻找。倒是焰季知机,见华胥躲了焰屓,却倒下心来,自纪城理事。

母女二人早茶毕,华胥顿仪,一时玄都大法师处有人来,请华胥娘娘去法堂。华胥遂吩咐母亲,将庖丁送来的脔肉果蔬装了一篮,又满灌一瓶酒,二人同出宫房,华胥去玄都法堂,十月出门,往外去找弧矢,将这酒肉食篮带与弧矢。那焰屓兴兴头头跟在华胥后面,毫无惭色;焰仲面上倒有些羞涩之态。见华胥去了法堂,白日里焰屓不好见大法师,只得悻悻而退。

华胥走至法堂,见人并不多,只十来个玄都师尹,心想:“是盛会难得呀,大众还是爱热闹,神巫道士也不外,果然差不多的人都去约会了,来听讲法的人倒这么少。款款走进法堂,两阶侍奉都躬身施礼,司仪向上报说:“华胥娘娘到了。”

当时规矩,日月方正诸神大巫都是袭羲嫦、羲和之,并无自个号,唯华胥从小,就已封为嗣位月神,此时羲嫦仍在位,为区计,葛天师亲自,以国为姓,赐号华胥,华者国,胥者助也,月事之巫也。华胥是最早的有自己自己姓的人。此时华胥进来,司仪忽然发声传报,华胥吃了一惊,不觉紧走几,进得堂内,举目一看,原来只有玄都大法师、大帝、葛天师,并自己四个,无他人。余者玄都师尹道士,皆在外面廊下,并未入内。待华胥进来,大法师命上前,四人坐说话。无非说些各国人口增长,粮草车马、材料火食、路途远,以及天极隐现、运数来往、吉凶休咎、消息盈虚。一题一题,在座四个细细叙谈推敲。华胥知道他们是为导自己,心听讲。

说那十月手提食篮,出来神都门四顾张望,不多会果见弧矢走过来,施礼问:“娘娘你有么吩咐?”

十月见到弧矢满心高兴,眉开眼笑地对弧矢说:“你们都在哪里呢?娘娘让我带出来给你的。”

弧矢却不接手,只施礼说:“谢娘娘、姨娘。只是我们就在河边堤下,此时都吃喝过了。姨娘这会出来,可是找我们有事吩咐么?”

十月见弧矢客气,说:“你可跟我生分了,你们不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么。我出来并无事,就是娘娘吩咐我带这些酒菜给你,你跟伙伴兄弟一起享用的。你跟我客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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