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你不懂——我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抛弃你懂吗？”
“抛弃？我懂啊小哥哥，妈妈说不能抛弃多多，被抛弃了，多多会伤心的——妈妈说有爱就没有抛弃了——”
“走开走开——我没有人爱——我现在是个被抛弃的废物了，更没有人爱了——”
“小哥哥你别凶嘛——”小女孩瘪着嘴，有点想哭却极力忍着，嘟嘟的小脸蛋上一脸纠结，神色却是真挚无比。
“你走开——你不懂！”
“小哥哥，要不多多送你吧，让多多去爱你——它很爱我的——嗯，我也可以爱你，不过我只能白天来爱你——晚上我要跟妈妈一起爱爱——”
那时小女孩抱着绒毛小狗狗，一脸真诚地说道。
“呵呵——你懂什么是爱，你怎么爱我？”
“我懂我懂……小哥哥，妈妈爱爹地，就做了爹地的新娘子……等我长大了，我也给你做新娘子好不好？”小女孩长长的睫毛眨啊眨，一双明亮的眸子几乎要融化了他心中的冰块。
“呵呵——可是我不能走路，是个废物！”
“没事啊——只要你开心就好啊，小哥哥，笑一笑嘛小哥哥——你长这么好看就笑一笑嘛——”
想到这里，慕容流觞仿佛已经沉浸到往事中，似乎要回应那小女孩的声音，嘴角试着勾起一抹微笑。
然而笑意还未起，寂寥的书房内黯淡的光线中，慕容流觞眼角却缓缓闪过一丝水样的光芒。
“她都忘了……她都忘了……”
良久，慕容流觞自言自语喃喃道，神色是说不出的失落，修长的手指轻轻摇了一下床前的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