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宗一眼便看见了张择方和他身旁的吴志远及盛晚香,他曾将盛晚香软禁在茅山,所有自然也认得她。
“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居然把张师兄吹来了。”杨成宗先是一脸惊愕,瞬间又堆满了微笑,向张择方迎了几步,站在了几米开外的位置。
“杨师弟,别来无恙。”张择方微微一笑,拱了拱手。
“混账,见了掌教还不行礼?”杨成宗身后一人伸手一指张择方,怒道。
吴志远定睛一看,说话之人竟是周焕章,想起这姓周的对自己做过的种种行为,顿时心头火起,正要发作,又想起师父上山时的嘱咐,便强压怒火,不动声色。
“哎?焕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你张师伯说话呢,你张师伯虽然已经不在茅山了,但始终还是你的师伯,乱了辈分,可就失了礼数了。”杨成宗佯装恼怒的转头瞪了周焕章一眼。
他这番话饱含隐喻,吴志远听得出来,张择方自然也十分明白。
杨成宗说张择方不在茅山了,是打了个马虎眼,张择方平素的确不在茅山,而是游历四方,但这话听起来却像是在声明张择方已经不是茅山弟子了,这是无形之中剔除了张择方茅山弟子的名分。
他的话中斥责周焕章乱了辈分失了礼数,其实是在暗指张择方见了他这个茅山掌教不行大礼,实际上他非常介意张择方对自己的不恭态度。
张择方不愠不怒,正色说道:“我向来都是四处游历,为民除害,广交善缘,但无论走到哪里,茅山派都是我的家,我想回随时可以回。如果有人敢在我家喧宾夺主,别说是见面行礼,就是寒暄半句我都觉得是多余的。”
杨成宗闻言嘴角撇过一抹诡笑,说道:“张师兄说得哪里话,别说是你,就是这句容金坛两城的百姓上山,我们也同样欢迎。”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殿外广场上等候的众人。
杨成宗这番话,自然是将张择方与殿外的百姓们的身份等同,还是将他排斥在茅山弟子之外。
张择方不屑于和杨成宗做口舌之争,他正色道:“杨成宗,今天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必打哑语呢?”
“好啊好啊。”杨成宗抚掌笑道,“本座说的一直都是亮话,绝不像某些奸邪之人,喜欢背地里做暗事。”
“杨成宗,你不要太过分!”吴志远忍无可忍,怒指杨成宗,高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