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鹰看都不看蛮牛一眼,便不屑道:“蛮牛,你真是愚蠢的可以,茅山派的道术的确能克制我黑降门的一小部分蛊术,但却还没有到了令蛊虫望而却步的地步,我看你是吃里扒外惯了,再过不久是不是要认吴志远那个小畜生做干爹了?”
“南天鹰,你他娘的嘴巴放干净点!”蛮牛闻言勃然大怒,“哐啷”一声将手中的弯刀拔出了一半。
“蛮牛!”花姑厉声制止道,“无需与阴险小人斤斤计较。”
蛮牛长出了口气,将弯刀收回鞘中,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花姑见南天鹰对蛊虫不敢近前的情景生疑,知道此事再拖下去,必定会被南天鹰发现其中的秘密,深思之下,说道:“南天鹰,我们要找的只是几只毒虫,与你要找的茅山派的人毫不相干,今天只是碰巧,我们要找的都在这座庙里。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就助你一臂之力,帮你把庙里的茅山道士逼出来,然后我们再进这庙里找我们的毒虫,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吴志远和月影抚仙闻听此言,均是一阵惊讶,尤其是吴志远,他没想到花姑会采取这种极端的方法来解决眼下这件事。而月影抚仙则明白花姑的苦衷,这也是在万不得已之下采取的这种办法,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天很快就会亮了,届时找不到九狱曲蟮,只能空手而回,那无尘大师恐怕再无生望。
况且九狱曲蟮是炼制蛊虫的上佳之选,根本无需与其他毒虫噬咬搏杀,可以直接用来炼蛊,并且效用极佳,而如果放弃这庙中的九狱曲蟮,转而去寻找其他蛊虫,显然又来不及了,所以花姑只能做最后一搏。
南天鹰凝视花姑片刻,冷冰冰的说道:“好,成交。”
这时,来娣在花姑身旁低声道:“花姑,南天鹰此人阴险狡诈,他的人品不值得相信,一旦我们帮他把茅山道士逼出来,他一定会过河拆桥的。”
花姑叹了口气,转头回应了一句:“我自有办法。”
听花姑这样说,来娣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说吧,你想怎么合作?”南天鹰面色阴沉的问。
“如果我们就这样干巴巴的在这儿等,恐怕庙里的人天都不会出来,不如你我各出一人,这两人一同进到庙里一探究竟,毕竟这庙里到底还有没有人,又有多少人,这些人的本事如何,都是未知之数,只要他们能进去,就可以探个虚实。”花姑提议道。
“哈哈……”南天鹰闻言放声笑道,“你的意思,是先找两人去送死了?你沧源分舵弟子的命贱,我黑降门弟子的命可十分宝贵。你的办法不妥,我看,倒不如一把火烧了这城隍庙,我就不信躲在里面的牛鼻子不肯出来!”
话音一落,南天鹰就看向身后手持火把的弟子,命令道:“你去找些干柴堆在城隍庙四周,把这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