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野大,烟尘飞扬,荒野之上,铁伐飞廉独自一人,疾疾而行,如受惊的野兔一般,慌不择路。倏然,在他前进的路上,出现了一道傲然不拔的身影。一见此人,飞廉大惊,慌忙抽出腰间宽刀,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飞廉,你在浴风阁接风宴上的气势哪里去了?”阻挡之人的言语之中,已尽是嘲笑之意。
飞廉闻言大惊,道:“儒门与你们隐狐是什么关系?”阻挡之人冷冷的说道:“付钱与收钱的关系!不过今天杀你,是免费的。”
“记得树海的顾潇么?”阻挡之人道出顾潇二字,令飞廉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情知眼前之人,是来给顾潇报仇的,见逃之不掉,飞廉舞动手中宽刀,不由分说,横扫一击,纵横的刀气横扫阻挡之人,只见阻挡之人纹丝不动,见他如此,飞廉心道我这一击还不将你斩为两半。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只见那名阻挡之人,左手一挥,飞廉的刀气已经化为无形。
只听阻挡之人冷哼一声,道:“你的戾气与杀气超越你的控制能力,对付你这样刀气不纯的人,我也许只用刀背就够了!”只见阻挡之人,缓缓的抽出自己的名刀·分水,而他就隐狐的三大流主一的叶孤。
“说大话也要有限度!”铁伐飞廉哪里受过如此的羞辱,愤怒之余,舞刀疯狂攻击而上,而叶孤则是一路向后飞纵,并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见他如此,飞廉的火更盛了,攻击也更加的疯狂。可纵是刀气震天动地,也没伤到叶孤分毫。
“百斩千重刃!”飞廉见久久难伤到叶孤,故发出自己的终极绝招,只见百千刀锋交错,千百刀气纵横,直袭向叶孤,只见此时的叶孤如浪中小舟一般,飘荡于飞廉的刀气之中,却不见有沉船的迹象。
“百斩千重刃……真正的杀人之招,何须百斩千击,一击就已足够!”蓦然,叶孤忽然睁眼,只见他手中分水刀微微一晃,挥出了一式简单不能再简单的斩击,并不强烈的刀气,游弋于飞廉刀气的缝隙之中,寻着破绽,在不及眨眼的瞬间,便穿透了飞廉的胸口。飞廉连惨叫都没有一声,便已横尸于地。
“不收钱的买卖从来都是如此的好做!”叶孤从腰间解下装酒的葫芦,仰着头咕噜咕噜的狂喝了几口,踏过飞廉的尸体,扬长而去。
----
月雾低迷,冷风凄凉,树林之中,西城双剑,祁小双,阮霞二人摸索前进,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骤然,一阵狂风卷过,只见周围已是紫雾弥漫,如那一日在树海所见的一般不二。
“是毒雾,小心!”因为已经吃过类似的亏,故祁阮二人,皆是屏住呼吸,向后疾退,试图退出紫雾的范围之外,可那紫雾似是如影随行一般,紧追不放。
“啊!”忽然只听的阮霞一声惨叫,她的肩头中了一枚飞针,祁小双欲护阮霞,料想不到自己也中了一针在腿上。祁小双顿觉腿开始发麻,心道此针有毒,虽并不强烈,但麻痹一条腿已经足够。紫雾愈来愈浓,浓到了即便是相隔咫尺,也看不到对方的境地,身上多处中针的西城双剑,呼吸进迷香的祁阮二人,更难判断飞针的来路。就在此时,只听得一个女声响起:“九转紫魄!”刹那间,千针呼啸,疾射西城双剑……
一刻后,紫雾退散,在西城双剑的尸体旁出现一个紫衣女子,此女正是隐狐三大流主之一的紫纤,她确认祁阮二人已经死了以后,正欲离开,忽觉得身后有异动,但她清楚来人为谁,低声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只见她背后的树上跳下一人,正是叶孤,只见他手拿着酒葫芦一边喝着酒,一边道:“又是杀情侣,我怕你又一时心软,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