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安恼怒地将迷香扔在地上,他怎么就忘了,既是池倾歌做的,她当然有法子去解。刷得一下,他拔出剑,警惕地看着四周人。看着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他知道今日他们是无法走了。一朝算计,终究是败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见计谋彻底输了,联安反而扬起了笑,竟比这段时间笑得还要舒心。“这布条。”池倾歌扬起手中的布条,“虽是小云的字迹,但‘心’和‘安’隔得太开了,这上面原本写的是‘小心联安’吧。”锐利的目光似刀一样戳在联安身上,池倾歌一脸悲痛,她无不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可事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果然啊,还是瞒不住你们。”联安苦笑几声,长呼口气,卸下了所有的忧虑,朗声道:“来吧,哪怕是这样的局面,我也不会束手就擒的。”正欲动作,联安身体忽然软了下去。手中剑咣当一声就落了地,身旁护卫一惊,连忙将联安捞回怀里,急呼一声殿下。联安倚着护卫艰难地站着,恍然想起了先前应北郁奇奇怪怪的动作。他怒道:“应北郁!是你!”应北郁摊开手,抬眼看着他,语气颇为无辜:“兵不厌诈。再者只是一些软骨粉,限制你行动罢了。”“联安,只要你放下。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是……”“我不要!”联安打断了南宫流云的话,他瞥过头,不忍去看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我一开始就是抱着复仇的想法潜入京都,步步为营,与你们只是利用罢了。”冷心的话语从他嘴里蹦出来,不仅寒了池倾歌几人的心,更是刀在了自己身上。“漠虹众将听令!”联安将所有的软弱情爱抛了个干净,对着身后护卫道:“今日,死战到底,莫失了漠虹的骨气!”“是!”应北郁叹了口气,不禁摇摇头。联安被血仇冲昏了头脑,可这终究是逆反的大罪,他冷声命令道:“杀。若能活捉便捉了。”一时间,护卫与应家军战做一团。风儿在天空狂佞地叫嚣,而地上一片血雨腥风,殷红的液体飞溅落地,开出一朵朵的透着死亡的花。黎羽在战局刚开始时就绕到池倾歌等人的背后,用刀子割开网,这网子好生结实,他割了许久才破了个口子。终于重获自由,南宫流云看着联安拖着身子战斗,心下一颤,便想上前,却没曾想被应北郁拦了下来。“你身上有上,还是我来吧,别再让她担心。”说罢,他飞身至联安身旁。联安一怔,立即反应过来,剑狠狠劈了过去,应北郁刀未出鞘,用剑身格挡下一招。以迅雷之势狠狠打在了联安背部和膝盖的位置。联安吃痛,噗通跪了下来,颈侧传来一阵的冰凉。应北郁的剑鞘已然架在了脖子上。他一扫四周,他的人死得死,伤得伤,已然没了还手的资本。联安解脱一般长呼口气:“来吧,杀了我。”四周忽腾起一阵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