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北郁的话在耳边炸开,她一下捂住耳朵,根本不想去听:“不,小云会来的。”他摇摇头,取下池倾歌遮住耳朵的手:“你自己也知道,小云是不会放你鸽子的对不对?所以他……”应北郁话戛然而止,他呼吸一滞,看着那张清秀的脸淌下两行清泪,一双杏仁眼晕得鲜红,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下去。“小云,他不和我玩了?”轰隆一声,积压了一整天的黑云终于在一道惊雷下被划破。雨纷纷砸了下来,将人劈头盖脸琳了个透。池倾歌喉中发出呜呜地悲戚,头发皆被雨水淋湿沾在脸上,脸上湿润润的,一时分不清哪里是雨,哪里是泪,好不狼狈。应北郁暗恼自己说错了话,一把搂住池倾歌:“不,小云不会的,是你自己说的,他永远是你的发小。你要相信他不是吗?”“可……可……”池倾歌哽咽着,连话都说不全。应北郁温柔地替她将湿透的头发别到耳后,捧着那张哭红了的小脸,弯起一个笑来:“我都信他,你不信吗?”激将法一直是他的拿手好戏。这话一出,池倾歌直接一抹眼泪,虽然还是泪眼婆娑,却撅着嘴,撑着一副不服的样子,稚声道:”谁说的!我也信小云,他明天会来的!”应北郁眼神黯了黯,他不敢打包票明日南宫流云便会来。正如池倾歌所说,南宫流云一直都很在乎池倾歌,不可能不来赴约,定是被什么给拦住了。是不知道来,还是不能来,他也不清楚。目光中是破涕为笑池倾歌,他暂时将脑海的思绪扔了出去,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池倾歌身上。他蹲下身去,让池倾歌爬上他的背,感受到身后的重量,他掂了掂,调笑着:“歌儿可要抓稳了,要回家了。”池倾歌笑嘻嘻地,一双腿不安分地摆动,嘴上欠欠地叫着:“驾!驾!”“嘿,我可不是马。”嘴上虽然这样说道,脚下的步子却不慢,为了不让背上人太过于颠簸,他还特地放轻了脚步。池倾歌没了动静,他微微侧头看去,那人已经倚靠在他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小云,木头,小云……”虽然南宫流云在他前面让他很是不悦,但好歹现在背着池倾歌的人是自己,不是吗?只是,一提到南宫流云,他心中就有个不好的预告。足尖踏过一水洼,点起圈圈涟漪。与此同时,一处昏暗的屋子里,一人靠墙坐着,两只手被铁链紧紧的栓住抬高,上半身被迫架起。借着惊雷,勉强看到了那人的脸庞,正是南宫流云。他呼呼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眉间射出一道冷傲的目光,似要将人冻住,虚弱的声音回荡在昏暗的屋子中,那是一个人名:“联安。”“哎,少爷,我在。”联安从隐匿地角落显出身形,身上一尘不染,与南宫流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端得一副得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