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倾歌正苦恼应北郁一夜未归,心中担忧极了,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和叫喊:“夫人,皇后宣您入宫!”她眉头一皱,池倾柔向来看不惯她,怎么会突然宣她入宫,她向侍女询问:“可有说是什么事?”侍女摇摇头:“就只有一个宫女很着急的样子,说此事与将军有关。”她心忐忑一下,看来昨夜应北郁一夜未归怕就是出事了。她草草整理了一下仪容,随着宫女入宫去了。池倾歌也是进过宫的,宫里的路她也很熟悉。宫女带她走的并不是通往池倾柔的乾和宫,而更像是侍宫女的厢房?远远的,她便看到了一抹倩影在一个门前来回渡步,头上步摇也跟着一摇一摆,很少焦急的样子。她一见到池倾歌,三步并作两步,一个上前就抓住了池倾歌的手,心疼地道:“妹妹,你可算来了!”她与池倾柔针锋相对,如今池倾柔这般热情,她可不适应。努力抽回自己的手,和池倾柔拉来了些距离,恭敬地行了个礼:“不知皇后殿下邀我进宫是为了……”池倾柔将食指放置唇边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着池倾歌就趴在门边。那有一个小洞,勉强可以看到屋内的情况。她扫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也就床上有两个人罢了。她身子一顿,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忽而眼睛睁大,仔细看去,那床边放着的,正是应北郁的衣服。没来得及细想,池倾歌已经推开了大门。重重地开门声将女生吵醒,她悠悠地看了一下,意识到什么,猛得抓起被子裹住自己,爆发出一声尖叫。床上另一男子就是应北郁。他被尖叫扰得头疼,一手撑着自己,一手撑着头,睁眼就看到池倾歌怒气冲冲的脸。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他竟与一女子一丝不挂地共枕于床。“应北郁!你最好和我解释清楚!”池倾歌眼中满是血丝,双眼通红,覆盖一层水雾。应北郁心下一阵心疼,垂着眼好生委屈地样子,干涩的喉咙有些沙哑:“我、我不知道。“这解释苍白又无力,一旁的池倾柔见缝插针,指着绾儿怒道:“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绾儿揩着泪珠,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被子,端得一番楚楚可怜。“是这样的,昨夜我不甚洒酒倒了将军身上,我奉陛下旨意就扶将军换衣服,将军酒兴大发,就……”说到后面,绾儿就呜呜地哭了起来。池倾柔怒视着应北郁:“你怎么可以这样辜负我妹妹。”应北郁没有理会,他看着池倾歌,冷傲的眸中带了些许的期待,期待她能原谅自己。“应北郁,这事我们没完!”池倾歌开口,寒冷地如坠冰窖,她一甩袖子,转身便走。“歌儿!”应北郁见状,急忙穿上衣服,匆匆追出门去。二人并未看到池倾柔与绾儿对视一笑。“这事你干得很好。”说着就给了她一锭金子。“谢皇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