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清脆一声响,那精致的镯子应声裂开,空中飘散着些粉尘。他居高临下看着那碎裂的玉镯,眼中的眷恋不再,蹲下身来再碎玉中翻找些什么。翻了几下,在一片碎玉中找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他快速扫了一眼,眼神柔和了些,将纸条塞进了袖中夹层。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玉,随手将它扔出了窗外。“冥哥哥!那池倾歌欺人太甚!”池倾柔的拳头往应北冥的胸膛上招呼,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只是平凡的抱怨。应北冥苦笑着:“没办法,你也不是没看到当时的局势。若是不给,这不显得我们小气了?”“可恶!”池倾柔咬牙狠狠地道:“冥哥哥,他们都快要爬到你头上了。”应北冥一怔,面上也微有些怒气:“这我当然知晓。”他无奈叹了口气,“原本就对付一个池倾歌就很难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应北郁。”池倾柔灵光一现:“冥哥哥,我可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日子相安无事过了半月,平静如水,半点风浪不起。直到有天……“什么?应北冥请你进宫?”池倾歌皱着眉头沉思,“我总觉得他们不安好意。”应北郁点点头,他同样如此觉得,可这个约不得不赴:“放心,我会见招拆招的。”池倾歌还是不放心,她从怀中拿出了一瓶东西:“这东西你拿着。”他好奇打开闻了闻,忽闻见一抹血腥,冲得他直皱眉头。对上应北郁疑惑的眼神,她心虚地解释道:“这是血丹。我的血不是能解百毒嘛,我也不能总当众放血,所以……”“胡闹!”应北郁一声厉呵,直接上手挽上她的袖子,只见手腕一道不大不小的浅疤,他心中一阵酸涩。“放心吧,这是上次的伤。我是医者,当然知道如何不留疤。”池倾歌抽回了手,他当然知晓“上次”是怎么回事,只是哪怕不留疤,他也不忍她再放血了。池倾歌看到应北郁眼底的担忧,心底有些小雀跃。她掩下脸上红霞,小声嘟囔着:“就这最后一次了。”应北郁本就耳力惊人,把这段嘟囔听个清楚:“那你可得记得你自己的话。”他想把血丹还回去,可池倾歌偏一把塞到他怀里,掉头就跑。应北郁看那跑动的身影,不禁噗呲笑出了声。他好生将血丹带在身上,理了下冠发才带着下人出去了。池倾歌并没跑远,反而躲在窗下,悄咪咪地探头,看到应北郁把血丹揣在了身上,这才放下心。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实在硌得慌。她低下头一看,虽然粘了些泥土,但那剔透的翠色和温凉的质感显示着它绝非凡品。上面雕花栩栩如生,还颇有些熟悉。“等等,这不是……”池倾歌恍然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那天从池倾柔手上要来的玉镯子?不是故人的东西吗?怎么会被打碎了扔在此处?池倾歌心底满腹疑问。而这头,应北郁已然到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