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倾歌站在原地,看着应北郁从容而去,又从容回来,过程不到半刻钟,不由得好奇:“木头,你去干嘛了?”“去吓人了。”应北郁一向言简意赅,池倾歌在心里默默地为李长庚等人祈祷了一会。“你去演武场干嘛?”应北郁上下打量了下池倾歌,回想起那一次醉红楼的相遇。这军装还会穿上瘾?池倾歌瞥了他一眼,颇带着几分疑惑:“不是你说得要教我练武的吗?”他忽得记起来了,那日谈话,他确实是嫌池倾歌身手太差,要教她习武来着。看她眼睛亮亮的,怎么比自己还积极?池倾歌看出他的疑惑,直言不讳地道:“如果我强一些青兰就不会死了吧,小云也不会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了。没准,以后我还可以保护你。”她扬起笑,像个得意的孩子。他揉上了她细软的发:“志气不错,我等着。”他向身后指了指,一脸严肃:“不过你不适合和他们一起操练,我亲自训练你。”他捡起一根木枝扔给了池倾歌,自己同样捡了一根:“看我是如何做的。”池倾歌点点头,平时里看了他练功看得还少吗?只见他挑起树枝,脚下横扫起一片沙尘,身影在其中翻飞。出剑,剑剑都带着嗜血可怖的气势致人于死地。池倾歌不自觉向后退,脚跟一移,后背直抵上木桩。应北郁耳朵一动,墨色的眸子一凌,直冲她而来,此刻他手上似乎不是树枝,而是一把真正的利刃。刺啦!池倾歌视线一瞥,树枝已然穿进了木桩里。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人是赫赫有名的护国将军。“可看明白了。”山间清泉叮咚作响也比不上他声音的清冽,将她飘离的思绪拉了回来。连同他自己都是一惊,方才自己实在放得开了些,忘了池倾歌还在一旁,差点误伤了她。佯装一副正经的样子,这应该不会给她留下什么阴影吧。他惴惴不安地想着,低头一看池倾歌,她的眸子更亮了,嘴巴一张一合:“好……好厉害!我想学!”阴影什么的,看来是没有了。池倾歌很好学,有板有眼地学着应北郁的动作,虽然很标准,却依然没有该有的力道,软绵绵的。他摇摇头,索性给她的手脚都绑上了沙袋。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不能摘下来,以至于南宫流云来探望时差点没和应北郁争论几番。“啊!”池倾歌再一次被应北郁打翻在地,她揉了揉不住颤抖的手腕,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应北郁上手把她拉起来,触及她手上大大小小淤青,心下有些不太舒服。他指着木桩道:“你能把它砍断,并算是成了。”“这容易。”她想凭借着这段时间练出来的力气,砍一个木桩还不容易?正想拿剑,应北郁却给她递上了木枝。“用这个。”池倾歌一脸怀疑又惊诧,犹豫地拿过树枝,啪得往木桩上面抽。咔得一声,树枝应声而断。“你这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