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觉得呢?”青兰弯起一抹温柔的笑,答案不言而喻。她的脸颊已经有些红肿的迹象。她翻了下身上的药物,接二连三地从袖间翻出各种各样的药瓶。青兰呆坐着看一瓶又一瓶的药,不禁扶额:“小姐,你这是带了多少啊。““出门在外,当然要备点伤药了。”池倾歌一边找,一边理所当然地说道。青兰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只是她依旧好奇。小姐的袖子居然可以装这么多,这都是怎么藏进去的?”啊,找到了!”池倾歌眼睛一亮,将一个青花瓷瓶通过墙边木栏艰难地将它递给青兰。“涂上的话会好得快一些。”忽然,长廊那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池倾歌竖起耳朵,黑暗将她的听觉放大许多,脚步越来越近,阴影从身上褪去,那人的身影也逐渐显现出来。池倾歌静静等待这,看清那人身影之后,不由得冷笑一声:”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居然是你。”来人着一袭艳红衣裙。胸口领子纹着几朵栩栩如生的流云,小巧精致,不禁让人赞叹手艺之绝妙。下摆采用百褶样式,用金丝绣着朵朵金丝牡丹,外面套着一件纱织外套。宽大的袖子将两只手藏于其中,腰间挂一抹金色流苏,坠下一温玉。发盘成凌虚磐,上面坠蛮了各式各样华丽的头饰。与潮湿阴冷的地牢成为了鲜明的对比。池倾歌抬头,看清那人后,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没想到,第一个来的居然是你。”墙上的火把将火光投在廊上,让她可以面勉强看到那人。正是莲儿。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池倾歌,眼中反着点点笑意:“太子妃?不,前太子妃,你瞧着婚袍如何?”池倾歌认得出,这是她的婚袍,没想到这莲儿居然直接就拿她的穿上了。不过,她也不在意,那个男人她不会再去爱了。“婚袍不错,只是不适合你而已。”这婚袍本就是为池倾歌量身定做的,莲儿穿上后,显得臃肿不少。莲儿也不恼,只当池倾歌是羡慕自己。她将目光放到青兰身上,不由得叹息一声:”可怜长青公主,与你们无冤无仇的,竟被你们惨遭毒害。”说着,她还挤出几滴泪来。池倾歌闻言,蹙了下眉头。说不出话来,只是有意无意瞥几眼。因为光线微弱,莲儿并没有发现她的表情。“我来呢是劝你们认罪的。也省得受些皮肉之苦,对吧。”莲儿笑盈盈地,说出的话却浮着几分讥笑。青兰不卑不亢,只淡然一句:“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只是救人。”“可你们走后,可就没有人进过长青公主的房里了。这分明就是你们害了她!”莲儿瞪圆眼睛,猛得一上前,头上步摇跟着摇晃起来,叮当作响,在寂静的地牢里尤为清晰。“好,你们迟早会说的。”莲儿森森地笑着,转身取下墙上的鞭子。池倾歌知道她向干什么,冷笑一声:“你现在可还不是贵妃,只不过一个奴婢,也有胆子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