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已经懂得一些为君之道。知道当皇帝最讲究平衡二字。何腾蛟是个能员。更重要的是他不属于任何阵营。当然要予以重用了。其实该怎么使用他早就想好了。但还是想卖个人情给刘子光。于是问道:“依姐夫的意思呢。”
刘子光道:“湖广还不稳固。四川云贵广西等地的改土归流任重道远。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务实的官员來领导。我看何腾蛟很合适。”
朱由校虽然是皇上。但是封疆大吏的任免去留还是要经过内阁的首肯。所以他并沒有当场打包票。只是认真的点头说:“朕记下了。”
马车到了曾橙居住的巷子。两人跳下车來。并肩走入小院。正在院子里做女红的曾橙看见朱由校进來。赶忙放下手上的针线波罗道:“是朱家兄弟來了哦。赶紧坐着。嫂子给你做饭去。”
朱由校赶紧道:“嫂子你别忙乎了。我把酒菜都带來了。”说着让便装的侍卫拿进來一只鸭子。一尾鱼。一方肉。还有几样时蔬。两壶好酒。都是宫里御厨拾掇好的东西。就这样在院子里摆开酒席。
刘子光不在家的时候。朱由校多次來看过姐姐。他就说自己是和刘子光合伙做生意的朋友。同时也是刘子光的拜把子兄弟。受大哥所托经常來送些粮食蔬菜什么的……由于朱由校和曾橙天生的血缘关系。曾橙对这个相公的小兄弟格外热情。关系还算熟悉。
既然相公在家。就沒有妇道人家上桌子的道理。曾橙用小盘子拨了一些菜想独自到屋里去吃。却被;两人劝住。非要留在桌旁一起用饭。既然相公开口了。曾橙也不矫情。高高兴兴的坐了下來。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家长里短。就好像京城最普通的百姓人家那样…
酒足饭饱之后。朱由校又坐了一会。直到日头西沉才离去。两人一直送到巷口头才停步。望着依然在挥手的曾橙……刘子光心中暗想:就凭自己手上这张亲情牌。只要皇上在位。东林党就沒有扳倒自己的可能。
由于醉仙楼事件闹得满城风雨和朱由校强硬的态度。东林党不得接连不做出让步。先前打算架空或者直接拿掉何腾蛟的官职。让高一飞接任的设想落空了。何腾蛟继续担任湖广总督。并且多了一个改土归流钦差大臣的头衔。赏尚方宝剑。可以当场处置三品以下官员。当地军队也可随意调遣。朝廷不再干涉湖广战事。一切权力下放给何腾蛟。另外一件事就是撤下孟四驹。由镇武侯系的钟寿勇接任。可怜东林党人连这个位置都沒捂热呢就得拱手让出去。心里有苦还说不出。为啥。孟四驹违反皇上的知识分子优待政策不说。还悍然携带兵器惊驾。不治他的罪就算是网开一面了。这个大罪名就连钱谦益都不好出面保他。
刘子光可谓连赢两阵。喜悦之情可想而知。他每天也不上朝。也不坐衙。就是陪着曾橙过小日子。或是到城北红山和刘小猫她们玩一会。生活滋润的很。
可是好景不长。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的來了。先是湖广江西的番子传來情报。左良玉和宁王在京城并无像样的谍报机构。只是些帮着收集信息的商人而已。绝沒有达到能伪造南厂腰牌。接触到朝廷核心机密的程度。那就说明这两具芜湖郊外尸体的幕后老板很可能是朝廷里的敌人。不用问。不是东厂就是锦衣卫。除了这两家还真沒有第三股势力了。
这件事很难查。但刘子光还是让孙纲用尽全部力量进行调查。因为被人在暗处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好。所以就算查一年两年也要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登陆一起看。支持正版铁器时代。
山东的北洋水师练兵工作还在继续。戴逸在李岩跟前如同一个白痴。被他耍得团团转。但又不敢告诉魏忠贤自己毫无建树。只好每月胡扯八道一些情报发回來。弄得司马先生很是着急。心说这镇武侯是怎么了。变得粘粘呼呼的。为何还不赶紧把戴逸宰了啊。好给他栽赃陷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