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负责看守囚徒营地的官差被人用闷棍打昏。身上佩带的弓箭腰刀都丢失了。但蹊跷的是囚徒们一个都沒有少。这些犯人都是罪大恶极的刑事犯。有江洋大盗。有采花贼。有山贼响马。也有纵横乡里的恶霸。哪一个都不是善相与的角色。不过到了刘子光的地头还敢做乱。就有点猖狂的过分了。刘子光立刻着令南厂加以侦讯。
如今南厂的业务随着刘子光的北上。也扩展到了山东一带。全省都设有办事机构。青岛更是保卫工作的重中之重。他们接过这桩案子以后。全力盘查。将犯人们逐一过堂。大刑伺候。可是依然沒有下文。就连失踪的弓箭腰刀都沒能找到。动用了嗅觉灵敏的警犬也是于事无补。这更让刘子光着恼。
城建工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一应事务都有得力干将紧抓。刘子光身为总负责者反而无事可做。他索性将这件案子接了过來。发扬“刘公案”的传统。欲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所有犯人的卷宗被调來供刘子光查阅。根据卷宗显示。被袭击看守所在的那个营地里。几乎每个犯人都有极大的嫌疑。这些罪犯中包括江湖骗子。惯偷。帮派打手。抢劫犯。每个人都不老实。都有强烈的越狱。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袭击看守抢夺武器呢。刘子光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一份最不起眼的卷宗引起了刘子光的注意。倒不是因为此人所犯的罪过之大。而是因为他的刑期太长。早在山东沒有沦陷之前就身陷囹圄。满清统治十年期间也一直在坐牢。等到清人败走。山东恢复大明的统治。他还在坐牢。而且刑期一直在长。从最初的五年徒刑增加到现在的五十年徒刑。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更令人吃惊的是此人最初入狱的罪名居然是偷窃了几件衣服。
“此人或有冤情。”刘子光说。当即下令将囚徒所在的管营叫來询问。这批囚徒都是泰安府送來的。管营也是泰安府的差役。这些吃六扇门饭的人都是老江湖了。满清统治的时候他们就是差役。现在大明打过來。他们依然被留用。只是身上的号衣变了而已。管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到大帅之后点头哈腰。诚惶诚恐。听到大帅询问起那名被判了五十年徒刑的犯人。顿时眉飞色舞起來。喷着口水向大人介绍道:
“此人名唤白小山。自幼家贫。善使弹弓捕鸟。在当地堪称一绝。十四岁时因为偷了当地员外家凉在外面的绸缎衣服而被抓。被县尊判了五年徒刑。坐牢期间。他还屡教不改。多次越狱潜逃。被抓回來之后刑期越加越长。最终成了五十年。这个人一向不老实。虽然不打架斗殴。但绝非善辈。我估摸着他一直想找县尊大人报仇來着……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还请大帅明鉴。”
“哦。为什么要找县尊大人报仇。贵县又为何因为偷窃几件衣服而判此人五年刑期。这判决未免过重了些。”刘子光皱起眉头问道。
“咱们肥城县尊执法严明。重刑严惩这些宵小。在泰安府是出了名的铁面青天。要不是…”管营还想说下去。被刘子光身后穿着飞鱼服的南厂番子粗暴的打断了:“罗嗦什么。大帅说有疑点就是有疑点。检重要的说。少废话。”
望着级别差了不知道多少的上官。管营终于老实了。说道:“其实白小山这厮也倒霉。谁叫他拿弹弓打鸟时打碎了县尊老爷丈母娘家的琉璃窗户呢。要知道当年的琉璃窗可比现在的价格高了十倍都不止呢。就是现在小的家里都安不起琉璃窗呢…又扯远了。我这张破嘴。”管营扇了自己一巴掌。继续道:“县尊是个孝子。哪里容得丈母娘家被欺负。当即下令快班抓捕张小山。勒令他赔偿损失。白小山家里穷的叮当响。哪里有银子赔。只好光棍一条耍起无赖。县老爷哪容得他猖狂。便当庭判了他重刑。整整五年。”
“且慢。卷宗上不是说白小山是因为偷衣服入狱的么。怎么又变成打破琉璃窗的罪名了。”刘子光狐疑道。
“大帅有所不知。县尊老爷是个清官。不想因为自家的案子判他重刑。所以寻了个偷衣服的罪名加给他。其实也不冤枉。白小山横行乡里多年。肯定沒少偷过衣服。”管营言之凿凿道。
“贵县真是青天啊。”刘子光揶揄的赞道。
白小山这个角色为群里的管理员戍边校尉白设计。希望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