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淘万滤之后。所得“精英”不过数十名。而李太后的侄女李香君。九千岁的干孙女黄雅丽根本就不用经过前面的程序。直接进入了“决赛。”
“决赛”就在今天上午进行。李太后和黄金荣这一对老冤家终于坐到了一起。皇宫中戒备森严。三千名内操和一千五百名大汉将军都全副武装、顶盔贯甲。这大汉将军是隶属于锦衣卫的仪仗部队。算是九千岁方面的人马。把守皇城的羽林卫、府军卫、金吾卫也如临大敌。两方面力量基本势均力敌。
本來皇帝家娶媳妇是内部事务。宦官、大臣们只能协助。沒有决定的权力。可是九千岁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先帝托孤的重臣。非要跟着掺和。分别忠于两边的大臣们也跟着闹哄。把个奉天殿吵得象个菜市场。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在李香君和黄雅丽这两个人选间吵來闹去不相上下。最后礼部尚书钱谦益出來和稀泥。说让小皇帝自己选。这个方案终于得到了双方的认可。
愁眉不展的小皇帝象个木偶一样坐在龙椅上大半天。都快打瞌睡了。现在终于被大家的视线注意到了。他在众人的注视下拿着选后的信物——赤金镶玉的镯子。很随意地走到待选的佳丽们面前驻足观看。老实说刚才他就一直沒正眼看过这些女孩。现在既然让他选。就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一下差事了。他抱着一个信念。反正不能选李家黄家的人。随便在其他候选者里面挑一个顺眼的就行。
目光在女孩们忐忑不安的脸上划过。最后定格在后排一个身段苗条的女孩脸上。朱由校的心不由得怦怦跳起來。径直走过去把手镯戴在那女孩腕子上。
“皇后选出。乃魏国公府长女徐媛慧。”礼部尚书在后面喊起。殿外顿时鼓乐齐鸣。
大明朝的皇后就这样出炉了。正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后党阉党斗了大半年。最后谁也沒有捞到这个位子。反而被不相干的魏国公府拿到了。太后和九千岁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各自在心里盘算。只要皇后的位子沒被对方捞到就可以了。魏国公一贯不参与争斗。他家的妹子当了皇后对谁也沒有威胁。
皇后选出來了。剩下的两个贵妃的位子自然就被李香君和黄雅丽瓜分了。不过迎娶妃子的仪式要等大婚以后一段时间才能进行。
“魏国公的妹子。”刘子光眉头一挑。这个女孩他第一次來京城的时候见过。是个泼辣的小姑娘。练得一手好拳脚。沒事喜欢找人比武什么的。沒想到这么沒正形的丫头居然成了当今皇后。
“这世界变化真快。东厂那边有什么消息。”刘子光问。每天都有专人全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监听杨波书房里的对话。并且形成文字记录送过來。
“电线好像出了问題。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孙纲说。窃听器的线路布在下水道里。那么潮湿恶劣的环境不坏才怪。
“这可不能耽误。我马上安排人重新布线。”刘子光赶忙到河房去找刘小猫。请她派一只猫背着衔滚子钻下水道去。
走进河房的后院。院子里的野猫更多了。胆子大的也不避人。堂而皇之的在院子里溜來溜去。一个个油光水滑。看來小日子过的很滋润。比以前那种有一顿沒一顿的苦日子强多了。
“刘小猫~”刘子光一边喊着一边往里走。來到卧房门口的时候看到里面一个熟悉的鹅黄色衣裙的背影。这不是彭静蓉么。
再仔细看。这人虽然穿着彭静蓉的衣裙。但是身段更苗条一些。一头乌黑的秀学着彭静蓉的样式扎成两根辫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呢。
“刘小猫。原來是你把人家的衣服偷走了。那梳妆盒是不是也是你拿的。以后这个毛病可得改改。自家人的东西不能乱拿。要拿就拿别人的。”刘子光无可奈何地说道。
刘小猫早就听见刘子光的脚步声了。此刻对着镜子正认认真真地化妆呢。头也沒有回。对她的指控只当是耳旁风。直到画完最后一笔。才转头对刘子光呲牙一笑。差点沒把刘子光笑得岔气。
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厚薄不匀地涂着各种粉粉面面。最绝的是眉心当中用眉笔画了几道横横竖竖的纹路。看起來依稀是个“王”字。而两个腮帮子上则各画了三道条纹。好像胡子一样。
“我的小祖宗。你画成这样是要吓鬼啊。赶快擦干净跟我出去干活。”刘子光抓起脸盆架子挂着的毛巾就要给刘小猫擦脸。这下可把她惹恼了。一把推开刘子光拿着毛巾的手。从他手臂下面钻了出去。爬到房顶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闭目养神去了。任凭刘子光怎么哄也不下來。
刘小猫平时总穿些乱七八糟的衣服。也不梳妆打扮。现在开始学习穿好看的衣服。打扮自己了。竟然遭到打击。猫脾气上來谁也奈何不了她。刘子光无奈。只好悻悻地走了。刚出门就迎面碰见了许三皮。
“大人。戚先生有请。有要事相商。”许三皮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