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在刻停滞了,周围地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黑子像神经质似的瞪着双眼,微张着嘴,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渗出,遮挡了视线,滴落在衣领上、胸口前、脚面上、站台上。黑子喘着粗气,心“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脱离胸腔,左手手掌不停地往裤子上擦汗,右手擦着额头上汗水。从来不相信的神灵的他,也暗暗祈祷:“上帝请赐予的神的力量,让我黑子如愿以偿……”黑子脸色煞白,凝视着台下……
“是——强子!”
现场骚动起来,一片哗然,紧接着响起热烈的掌声……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强子听见自己仍是村长,,立刻兴意阑珊,没了兴致,低下头悄悄地从后面离开了现场。
会后黑子喜笑颜开地回到家。
“黑子哥,你回来了!我等你等了好一会儿,烟都吸了半盒,”山炮回头看看站在一边的三丫说,“嫂子给我做证,是吗?”
三丫点点头。
“啥事儿?这么急,你不知道选举刚刚结束?我太累了!没有急事儿的话儿,我看还是等改天再说吧。”
“黑子!你,”山炮指着黑子说,“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黑子不耐烦地摆摆手,说:
“得了!你有啥事儿快说,别在这儿磨叽!你不累我还累呢,我想休息。”
“去!你要不是有我那几票,你能选上吗?”
黑子立刻瞪着双眼,说:
“别提你那几票了,我觉得也没管多大事儿!”黑子吸口烟,眨眨眼看着山炮,脸色一变,笑着说,“兄弟,你那事儿我想着呢,到时侯我给你办了不就得了吗。”
“好,你想着就好。刚才你可吓坏我了,我寻思着帮你选上书记了,就变卦了?”山炮笑着说,“那我走了,你歇着吧!”
“不送!”
山炮走后,一颗烟的工夫三丫就把饭菜摆在桌子上。
“当家的,今天你的脸算是露足了!”三丫往黑子碗里夹了注儿菜说,“我算是服了,今儿要是没山炮那几票,这书记的位子轮不到你,你敢说不是吗?”
“她娘,你也来口?为我庆祝庆祝。”
三丫笑着摆摆手,说:
“得了,我喝醉了会跟你耍酒疯!”
黑子笑着摇摇头……
“当家的,你是怎么跟山炮说?能让山炮不选强子选你,”三丫笑眯眯地看着黑子说,“你能告诉我吗?不管怎么说,我是服了你!”
黑子放下筷子端起酒杯,说:
“对付他那种人很容易,他要办的事儿答应他给他办了,成不成以后再说!”说完黑子“滋啦!”带着响声喝一酒,心里美。
“那能兑现吗?”
“以后再说呗!我也不知道。”
“行,你可真行!让我咋说你……”三丫指着黑子的鼻子说。
转眼过了两个月。天还亮,黑子还在睡梦中,就听大队的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接上级紧急通知,黑子书记今天早上七点之前必须到乡里开会!十万火急,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