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黑子早早地起了床,来到刘叔家门外。
黑子刚要进院,刘婶抱着柴火刚要进堂屋做饭,抬头着看见黑子朝自家院走来。
“黑子,你起得可真早!你叔刚起来,有事吗?”
“婶!没事儿,我就不能串串门儿看看你们?”
“当家的,你出来听听,黑子的嘴啥时侯变得这么甜?”
“去!人总会变的,”刘叔闻声边提着裤子边说,“黑子是不爱说话,可得分跟谁,我们爷俩儿这关系还用说吗,黑子你说是吗?”
“叔,今儿黑子大清早就来打扰你,有事儿相求!”
“来,来,有话屋里说!”
黑子跟在刘叔身后进了屋,也没客气直接坐在沙发上看着刘叔说:
“叔,我就不兜圈子了!”
“大侄子!你不说,我也猜个八九不离十,是不是为选书记的事儿来的?”
“叔,你算是说对了!我就差你们这几票,千万别给其他人,有什么事儿,只要是我黑子能办到的,我尽全力办,急绝不食言!”
刘叔咂咂嘴儿,低下头说:
“大侄子,实不相瞒。你兄弟,眼看初中就要毕业了。哎!也没多大出息,我想求你给找个工作,你看怎么样?“还没等黑子说话,刘叔抬起头说,”大侄子,只要你答应了,我一家三口的票全是你的,我做主!”
黑子听刘叔这么说立刻兴奋的拍案而起,双手抱拳说:
“叔,那黑子在这谢谢了!”
“好!黑子吃完饭再走?”
黑子站起身来边往走边摆摆手说:
“叔,希望你言而有信!”
“行,你叔我一言九鼎,绝不失言!”
黑子心满意足,笑着离开刘叔的家。这时三丫刚好把饭做得了,菜在桌子上摆好了。见黑子哼着小曲儿从外进来,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要不,就他那张不开晴的脸,谁见了谁瘆的慌:
“当家的,行啊!这两天我看你的心情比那些日子好多了!”
“那是!到现在我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儿。老婆,”强子卷起袖子伸手拿了个菜叶放在嘴里说,“书记的位子我不敢说十拿九稳,也有八成把握!”
三丫见黑子又要用手拿菜,上前抄起筷子打了黑子的手背儿一下:
“就那刚方便的手,也敢用手拿菜往嘴里放?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洗手去!”
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三丫不敢说是出类拔萃的贤妻良母,也算是孝敬公婆公爹的好媳妇。对黑子更是没得挑,黑子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琐事不闻不问。地里的活更甭说,从来就没拉后过,那大棚里的菜年年不少卖钱,三丫的功劳可以说占一半。但人往往没有十全十美的,就一个毛病‘洁癖’,说来也不算是毛病,那个女人不爱干净,她只是比别人更多点儿罢了!
黑子看着正合自己胃口的菜,撅着嘴摇摇头说:
“看你,我都多大了!再过个十来年,儿子都娶媳妇了,你还对我这么狠!”
“去!就你那没干没净的吃饭习惯,我看你到死也改不了。”
黑子走进堂屋,倒好水,边洗手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就你能!真是的。”
真可谓‘人有喜事精神爽’,别看被三丫说了几句,但心里仍是美滋滋的……
“当家的,看你这样儿!”三丫端起饭碗撇了一眼黑子说,“美的吃饭脸上都带着笑,你敢说强子他不拉票吗?他那小舅子二痞子也是足智多谋的家伙儿,看他那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儿呢,也不是个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