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敏捷地翻过村里低矮的土墙,云尘心里还在想着老爷子那句话,“婆娘们都爱干净,夜深人静了,也都会洗个澡啥的……”,再回忆起晚饭时候芦花倒酒时那扭动着的腰肢,脚下的速度又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芦花住的地方是靠近村子东边的一间茅草房,远远地望见那茅草房里还有微弱的灯光,云尘的坏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道,真让那老不死的给说中了?”
接近芦花的家,云尘刻意放轻了脚步,越过院墙,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蹲了下来,隔着薄薄的窗户纸,向屋内望去。
瞧清楚了屋内的景象,云尘便是满心的失望,“他娘的!又让这个老不死的给忽悠了!”
房间里的芦花并又没洗澡,仍像白天一样穿着她那件花袄,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捏着针线,正在绣一件手帕一样的东西。
芦花一边忙乎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自言自语,“磊哥哥,你知道吗?今天那个可恶的胡老爷,竟然诬陷你杀了人!”
听到这话,云尘也是明白了,这芦花手里的,应该是绣给她那情郎的手帕,睹物思人,一边绣着,竟还一边念叨自己的心事。
“磊哥哥,你知道吗,芦花好想你呀,自从你学来了那些厉害的本是,就变凶了,就很少来找芦花了,等芦花绣好了这手帕,就悄悄地给你送过去,可是……”
念叨到这里,那芦花忽然好像想起什么美好而羞涩的事情,小脸上爬上了两朵嫣红,“可是……你每回见着人家,都想做那羞人的事情,那……那明明都是应该成亲之后才做的!”
想到关键处,虽然四下无人,那芦花还拿起手中的手帕遮住了自己的脸,女人特有的娇羞,显露无疑。
可她哪知道,就在房间的外面,有一双眼睛,一双耳朵,将这些本不可告人的事情,都给听了去,都给看了去。
云尘一边咂着嘴,一边自言自语道:“啧啧啧……这小村姑,果然是偷吃了禁果,看她那样子,对这个叫王磊的家伙,还真是用情不浅呐。”
“不过,学了什么厉害的本事?看来,这王磊,还真不是一般简单的农户啊!”
云尘在这边蹲守,芦花在屋里顾自绣花,说来说去,尽是一些小女儿的心事,既没能等来村姑出浴的旖旎景象,也没有再听到什么关键的线索。
正当云尘十分无聊,开始打瞌睡的时候,村子中间的一座大院落里,忽然灯光大炽,隐隐约约还有一些吵闹的声音传出。
村里的大院落只有一处,就是那胡老爷的家院。
“不好,出事了!”云尘瞬间精神起来,从芦花的院子里电射而起,飞快地向着胡家院子略去。
临近院落,正好遇见刚刚赶来的老爷子,两人听到那院子里有人大喊:“有贼人!有贼人!”
等赶到了院门口,却听见一声悲惨的哭喊:“老爷……老爷!老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