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婆婆和沐驼子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带着些微的愤怒,一只蝼蚁都敢要挟他们,挑战先天的权威?这是他们都不能容忍的。
只是不同的是,沐驼子听到李叔的话愤怒后开始蹙眉。
李天一这不是一个多么响亮的名字,但是对方所说的为国奔波效力三十载这句话就不得不考虑一下。
因为这句话里面蕴含的可能意思至少有两种,一种可能是李叔是国家的人,而且是在职人员,代表国家意志;另一种可能是她他是对国家有功的人。
不管是哪种,即便在先天强者眼里,后天就是蝼蚁,对这两种可能都会多少有些顾忌。不然,就是过界了。
肆意诛杀国家的人或者对国家有功之人,那是国家不容许的。先天武者虽强,但和国家机器对抗也只有死路一条。
背后不光彩无所谓,明目张胆和国家对着干,那就是问题了。
沐驼子一生谨慎,要不他也不会活到如今,甚至几十年像条虫一样匍匐在羊城,从事人所弃之的拾荒生活。
毒婆婆和黄药老与他不同,大隐隐于市,黄药老顶多算是退居后台,毒婆婆连半隐居都不算,住在山野中不过是方便修行罢了,她的爪牙无时无刻不在南海上空悬着。
一番话,李叔也是故意说来,他想看看这几人是否会仗着实力丧心病狂草菅人命。
三人的一丝一毫的表情都在李叔的观察之中,细微的反应往往反应他们内心的想法。答案已然在胸中,李叔侧开了一下步子,面对着东南方位,而将自己的侧后背留给了沐驼子。
三人中,只有沐驼子的蹙眉表现说明他会稍稍在乎他的身份。而另外两人,不管是一直阴厉的毒婆婆还是一脸和蔼的黄药老,他们的眼中和脸上表情始终没有任何波动。
在两人眼里,李叔放出这番话已经和死人无异。何必和一个死人去多费口舌?他们在乎只是地上的那条凤凰王蛇。
“一炷香时间到!两位?”黄药老打破沉默,他的气机时刻锁定着李叔,随时准备雷霆一击,让他丝毫都不敢动。
“两位先吧,也好让驼子先开开眼。”沐驼子客气道。
“好!那就从我开始!”毒婆婆非常果决,三人的赌约并没有因为李叔扣住凤凰王蛇七寸有任何改变。
他们都自信,在三人眼下,李叔连按下手指伤害凤凰王蛇都做不到。无形的压力覆盖,李叔额头汗水狂冒,他确实没有把握在身死前做到也将凤凰王蛇杀死。
“拼了,都不要动!再动我就和凤凰王蛇同归于尽!”李叔喝道,他已打算死也不能让王蛇落入这几人之手。
三者都不是善良之辈,凤凰王蛇这等宝药落入他们之手,无异于助纣为虐。这些恶人、伪君子实力强了,倒霉的就是好人。
黄药老、毒婆婆、沐驼子三人都不是好货,为了一己之私不惜草菅人命的存在。只不过相比之下,沐驼子顾忌多点罢了。
“小友,你真的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吗?”黄药老话还未说完,只见空中一道眼睛根本无法捕捉的金光闪过,李叔紧握着凤凰王蛇的手臂一僵,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在他手臂麻穴中一颗金针射入,入骨三分,李叔的肌肉中筋脉断裂,形成一个上小下大的空洞。
“噗!你”李叔吐出一口血,抬起左手指着黄药老,说道:“好狠!”
“药老好手笔,今日有幸见到你的蚀骨针,不虚此行了。”毒婆婆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即便是恭维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也是冷冰冰的。
“婆婆见笑了,谁不知道婆婆那手天拐十八手才称得上神功,只是今天恐怕无法见到。”黄药老点头笑道。
下面一人,李叔的生死只在他们谈笑间就可以决定,实在不需在意。
李叔中了一针,先是手臂,后面半边身体都麻木起来,方知针上喂有剧毒。
“蚀骨针,蚀骨毒心,药老你这是要毁约的节奏,现在要继续赌约,就得先解了这位小友身上的蚀骨之毒。”
“蚀骨之毒,这可是药老你的独门毒药,这样是否不公平?”沐驼子脸色有些难看地道。
“神峰莫怪,我也是见这位小友想杀死凤凰王蛇一时心急,不若,神峰有何高见呢?以示公平,我不介意神峰也用上你的独门峰毒,再进行赌约。”黄药老神情始终和蔼,一手抚摸着胡须,显得洒脱至极。
“是吗?驼子我倒是想试试,那”话未说完,只见沐驼子身影闪动已经到了李叔身旁,“走!那我就先找个地方解了药老的蚀骨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