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杨文礼眼珠子转了转,凑到杨建平旁边。
“二叔,嘿嘿!”杨文礼搭上杨建平的肩膀,亲昵地道,“咱爷俩商量个事儿呗!”
杨文妮看了杨文礼一眼,眼神平静无波,杨文礼却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感应到警告的神情。
“大侄子,有话直说,二叔能办到的保证帮你办到。”杨建平痛快地道。
杨文礼表情僵了一下,收回目光,立刻换上笑脸:“您看我也老大不小了,过两天要去相看,咱去女方家得穿的体面点不是,您的军大衣借我穿两天行不?”
没错,军大衣在当下是男人们比较向往的衣服了,特别是在乡下。
价格在那儿摆着,都穷哈哈的,谁舍得花几十块钱买件军大衣啊。
依着杨建平的性格肯定是要一口答应下来的,大侄子去相亲是人生大事,当叔的怎么着也得支持一下。
可不等他开口,杨文韬先跳出来说:“二哥,不行,我爸要穿着出远门呢,你可以借我的,不过,开学前一定要还我。”
杨文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早就看出杨文礼一个劲的套近乎就没安好心,果不其然是有目的。
物资匮乏的年代,借件新衣服去相亲是很平常的事儿。
问题是,以杨文礼不自觉流露出的那种算计的眼神,杨文妮担心杨文礼所谓的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二叔又要出远门啊,怎么没听我爸提过呢,这次不是和我爸一起吗?”杨文礼没再提军大衣的事儿,而是别有用心地问,
“二叔,才刚过了年就要走,您又找到什么赚钱的营生了?”
木匠活是分粗木匠和细木匠,粗木匠就是主要做搭建房屋之类的活计,拉大锯,建房上梁不是一个人能干的了的,杨建平兄弟都是和别人搭帮合伙干。
细木匠主要制作家具和各种雕刻工艺,做些细致精巧的,技术要比粗木匠高。
杨建平属于粗木匠,但只要不是要求雕花的,一般的家具他都可以做,而且做的很不错,所以他有时候也可以自己接活。
杨文礼故意那样问,就是怕杨建平自己接活挣钱不带着他和杨建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