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超!”杨文妮喊了一声。
杨文超纹丝不动靠着麦秸垛装睡没有抬头。
杨文妮被退婚后,杨文超觉得丢人不待见她。
但这不是主要原因,杨文超有个极品老妈和极品大嫂,有她们两个在中间掺和着,两家关系能好起来才怪,也就是面上维持着吧。
从杨文超要把原主从夜总会捞出来的举动来看,这个堂弟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嗨,你姐叫你呢!”长毛唯恐天下不乱地拿胳膊肘子捅了捅杨文超,杨文超不耐烦地别过脸去闭着眼睛谁也不理。
“咱们仰山村的人被欺负了,咱们村的老爷们儿是不是得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杨文妮满不在乎,只顾说自己的,长毛和另外三个闻声一愣,接着换成轻蔑的眼神看着她。
长毛嗤笑道:“超哥,你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另外一个接话:“你姐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四个人一脸欠揍的起哄,笑得东倒西歪。
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十里八乡的小姑娘见到他们几个全都避之如蛇蝎,恨不能立马躲的远远的。不是疯了,谁敢主动招惹他们。
这时,杨文超脸上挂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朝杨文妮嚷道:“你特么有病啊,滚远点儿!”
几个十七八的青春期小孩而已,容易叛逆、冲动,杨文妮一把年纪不和他们计较。
“杨文超,你是不是爷们儿?”杨文妮扬起下巴上下打量着他,这小子只比杨文韬大两岁,比杨文韬高了一大截不说,壮实的跟个小牛犊一样。
杨文妮话里有话,故意激他道:“柳溪村的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以后十里八乡的都以为咱们村的人好欺负呢。”
“你特么到底想干什么?”杨文超双拳握出了青筋,皱着眉,梗着脖子涨红了脸,像看神经病一样瞪着杨文妮。
另外几个看热闹不嫌乱,笑得乱颤。
杨文妮淡淡一笑,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样,悠悠地道:“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编的顺口溜。”
“不是我!”
“我可没那个才分。”
“也不是我!”
看热闹的几个故意嬉皮笑脸的插科打诨。
“我知道不是你们。”杨文妮对上杨文超因恼羞成怒通红的眼睛,笑眯眯地道,“好歹咱们是一家人,别在这干站着,帮我把那缺德玩意儿找出来啊。”
“切……”长毛他们不屑地哼着,好像根本不吃她这套。
杨文超更是忍耐到极致一样,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子忙着呢,没空儿管你的破事儿,再说一遍,滚远点儿,不然……”
“我知道你们忙什么,不就是搞乐队吗。”杨文妮打断他,挑眉极有兴趣地问,“你们乐队叫什么?谁是主唱,谁是键盘手,谁是鼓手,谁是吉他手?”
杨文妮这样一问,长毛他们几个立刻不笑了,像是被人揭了老底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交换着眼神,没了刚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