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每当独自走在路上的时候,阿芳总会戒备的盯着过往的每一个人,生怕再遇到那个青年,又或是任何一个突然出现,并且让她感觉到熟悉的人。
渐渐的,由于精神压力过大,阿芳开始有些精神恍惚起来,面对余南的关心,也只是谎称没有睡好,草草敷衍过去。
“不行,要是再这样下去,余南早晚会发现的。”
阿芳不明白,明明就只是回忆过往而已,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心虚的急着跟过去划清界限。
最诡异的是,自从再次遇到那个青年之后,阿芳不但能记住青年的摸样,而且每每到了深夜,总能梦见自己跟那青年亲亲我我的画面。
也正是因为这样,阿芳每每面对余南的时候,总是心虚愧疚,以至于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跟余南温存。
一开始,余南并不介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余南嘴上不说,对阿芳也依旧宠爱,但阿芳还是能感受到她和余南之间的关系,正在慢慢出现裂缝。
她不能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于是不在躲避,开始满大街寻找青年的身影。
“既然甩不掉,那不如干脆弄清楚算了。”
自那之后,阿芳每天趁着余南不在家的时候,独自回到之前遇到青年的广场,一等就是整整一天,直到了傍晚,算好余南该回家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可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有意跟自己过不去,阿芳一连等了半个多月,却是连那个青年的影子都没能看到,失望的同时,竟神奇的带着一丝庆幸的味道。
“最后一次,明天再遇不到的话,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那一天,阿芳欢天喜地的给余南做了一大桌子菜,并且破天荒的没有拒绝余南温存的要求,一切,彷佛又回到了开始最美好的时候。
第二天,阿芳欢喜的送了余南出门之后,便再次来到广场上等待,看着过往的路人,阿芳心中再没出现那种熟悉的感觉,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
“哎,快看,那有个女疯子。”
“哦哟,这大冷的天,来这跳舞,脑子有病吧。”
“我听说,她在这半个多月了,估计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这一刻,阿芳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开心过,即便是路人的言语充满了嘲讽,在她听来,却是无尽的欢闹之声。
终于,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阿芳忍不住大笑起来,“太好了,我终于解脱了。”
“哦? 是吗?”
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像是一把刀一样,狠狠戳进阿芳的心,窝。
顿时,阿芳愣在原地,瞪着一双乌黑的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愤怒和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
不远处,那一身黑色运动服装扮,和利落的短发,嘴角含笑的缓缓走来,阿芳终于崩溃,大吼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青年缓缓走来,面带不屑的说道,“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难道不是你一直想要见我,我可是听人说,你在这等了半个多月呢。”
阿芳一听,顿时双颊滚烫,可不就是自己主动来广场寻找青年的么,现在怎么好意思先发制人的。
可看着青年脸上的不屑,阿芳还是忍不住叫嚣道,“是,是我主动等你的没错,可如果不是你先打扰我的生活,我何必冒着寒风来找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此话一出,青年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讶异,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很快又恢复那副不屑一顾的口气说道,“呵,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什么以前,什么一模一样,不要说的好像我们很熟似的。”
阿芳此时,忽然有一种被人扒光了游街的感觉,而始作俑者正是面前这个青年。
为了能彻底摆脱他,也为了能真正跟从前的自己划清界限,阿芳立刻昂首挺胸,只对青年不屑的眼神说道,“我不管以前怎样,又或许我们真的认识,但那都过去了,现在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所以,我希望这一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并且,恳求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当中。”
阿芳决绝的说完,立刻转身离开,丝毫不愿给青年留下哪怕是一秒钟辩驳的时间,并且,以防青年再次故意出现搅乱自己的生活,阿芳甚至已经开始暗暗盘算着,要编出怎样的借口,哄骗余南跟自己一起去国外生活。
“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吗?”
身后远远传来青年的叫喊,阿芳顿时一愣,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念头,忽然间在心里蠢蠢欲动起来。
“不,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阿芳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抬手拦下一辆橙黄色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哼,还想动摇我,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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