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沈七七还是靠在夜凌霄的怀中，一言不发。
夜凌霄最初还低声轻语几句，后来也不说话了，只是温柔的揽着她，等她自己清醒过来。
良久，久到女娲都已经走了，久到夜凌霄觉得自己双腿发麻，沈七七才终于出声。
“她想救我的。”
这个“她”是谁，夜凌霄自然是清楚地。
“我必须要感谢她，真心诚意的。”
沈七七扯了扯嘴角，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可是她死了。”
就那么死在自己眼前，自杀，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解脱的笑容。
“我真的很恨乔安华，是他害死了乔乔。”
那个疯掉的男人，就那么逼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还不知悔改。
“我废了他的手，他以后，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做得很好。”
夜凌霄坚定的说着。
他无比感谢沈七七某些时候的果决，这让她对于自己的安危多了一丝把握。
他可以想象，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乔乔不会出事，不是陷入绝境，七七也不会下那样的狠手。
“我是不是，太坏了。”
沈七七忍不住喃喃自语，自己竟然就那么伤了人，而且最可怕的是，她心中并不觉得懊悔。
她很坚定的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夜凌霄眉目柔和了许多，伸手在沈七七的头上轻柔的抚摸着。
“傻丫头，从来没有那一刻，我如此感激你的‘坏’，谢谢它，让你安全的等到我来。”
是的，夜凌霄从未如此感激过。
他不敢相信，沈七七要是没有这么做，结局会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