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仿佛进入了梦境般地世界,或是由意哥引见或是由于诺亲自引领,我与各种各样处于这座城市上层阶级,且大多数过去几乎不拿正眼看我的那些人打着交道,尽管没人明说,可这种氛围显然已经让我自己都看见了成功的大门正近在咫尺,我似乎终于要被意哥培养成“接班人”了,回头看这一切真的就好像做梦一般,
不知道是受了这样的情绪影响,还是别的什么,对于小荣的那件事儿,我好像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不但没有想象中的不安与负罪感,反而还让我平添了一份巨大的自信,因为在这座城市里,连小荣那样的人物我都可以如此轻松简单地解决,并且事后没有一丁点儿的麻烦,真不知道还有谁是能阻挡的了我的了,至于外面到底有没有怀疑小荣的“失踪”与我有关,我同样并不在意,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坐在于诺的董事长办公室外,摆弄着当初小荣给我的那枚硬币我若有所思,仍然在感受或者说是享受着这如梦幻般地境遇,现在一切看似都已经就绪了,唯一还没达成也是最关键的一环,就是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只是这种等待我不能说出来,甚至是不能表达出来,现在我最需要的便是耐心,至于这种等待对于另一个当事人来说是否残忍,我也不清楚,也没太大的感觉……
“何经理,董事长请您进去,”于诺身边那个年轻漂亮且与方蕾蕾有些相似的女秘书柔声对我说道,我则停止摆弄硬币冲她笑了笑便站起身随她走向办公室,并在进门前抬手轻抚了下女秘书的漂亮脸蛋,ёǐ .с О М
不过,一进门我就发现此前一直在办公室跟什么人通电话的于诺神情有些凝重,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的我笑着走上前,并以老朋友的姿态将手中的烟盒递了过去问道:“怎么了,于总,是不是投资的生意又赔了啊,”
“妈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一直不顺,”于诺少有地爆了粗口道“没想到上面那些家伙也这么不靠谱,给我的消息一点儿都不准,几笔资金都TM打了水漂,”
虽然,这段时间我已经渐渐看出,凭于诺的资历和能力,掌控偌大一个集团好像是有那么点儿力不从心,可我也不便明说只得劝慰道:“做生意嘛,有赔有赚很正常,不要太在意,再说了,那本来也不是你的钱…”
“钱这个东西有写名字吗,在谁手里由谁去花,那就是谁的钱,”于诺冷冷地说,闻听此言我也只得自讨没趣似地耸耸肩懒得再安慰他,便直接说明来意道:“于总,我想弄个区代表的证玩玩,您帮帮忙呗,”
“这事儿啊…”于诺皱了皱眉道“还是先缓缓再说吧,”
“为什么啊,”我不甘心地问道,于诺则神情不太轻松地答道:“最近风声有些紧,据说上头可能还会有动作,尤其是对咱们市,你最好也小心点儿低调点儿,以免落得一场空,”
“有这么严重,”我点上一支烟也严肃起来问,于诺肯定地点点头道:“总之,在苑意没有把真正的路给你指引出来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好吧,我听你的,”我无奈应道,而于诺则在沉默(www.19mh.com)了一小下后就看向我说:“何乐,你到底有多大把握啊,要知道,这对于我们的朋友关系能不能这么一直维持下去很重要,因为我只需要可靠并且强大的人,”
“我也一样,”我微笑着说,忽然想起类似的话小荣之前也说过,当然我不可能用像对待小荣的方式来对待于诺,而且恰恰相反我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需要他,毕竟我与他联合在一起其实才是真正意义上意哥的“接班人”,
可是说来也怪,自打这以后,整个局面真就好像如于诺所说的那样变得有些气氛异常起来:先是我所管辖的市中心从某天晚上开始突然好像戒严了一般,几乎所有生意都受到严查与监管,尽管与我相熟的内部关系解释说,这只是为了应付上级响应形势所做的例行公事,可印象中我好像还从没遇到过如此频繁和严格的控制,更为重要的是,过往的经历以及近期的活动使我已然几乎完全地暴露在多方的视野之中,这更是让我再次产生了几分隐隐地不安之感,
而接下来又发生的事情就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了,这天晚上当我应付走了几个向我来抱怨生意受影响的娱乐场所负责人后,刚照常去街上吃宵夜,市局刑警队的人就突然不期而至,并直接要求我跟他们回去协助调查,
坐在审讯室里的我,虽然没有像对待嫌疑犯那样被铐上,但心中却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紧张和慌乱,一方面,是因为这次被带走毫无预兆更无人提前知会,另一方面,则是我已发现坐在我面前的审问人员并不像是市局刑警队的人员,似乎级别要更高一些,且听口音也与本地人略微不同,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是上面有人想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给我提前打个预防针,还是真因为我做过的一些事情败露了,毕竟凭良心讲,我压根不敢说自己手上没沾有任何人的血,只是平常之时我没什么感觉,但现在那些事情终于开始让我感到煎熬了,
在对我这种人按惯例进行了长时间的“相面”阶段后,对面终于有人正式开口道:“何乐,我们怀疑你涉嫌一起三年前的非法拘禁案,所以请你回来调查情况,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实话实说交代问题,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对吧,”我轻笑道,觉得这罪名有些滑稽,真不知道是哪个吃饱了撑的在玩我,可对面的审讯人员却板起脸道:“请你严肃一点儿,我问你,吴成你认识吗,”
“谁,没听说过,”我摇摇头同时更加觉得匪夷所思了,可随即对方就正声道:“他还有个绰号,叫火机,这下你应该能想起来了吧,”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记忆一下就飞快地回转到了几年前,并想起了这个几乎快要被我遗忘的名字的主人,我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而所谓的非法拘禁,似乎指的就是当初我对他进行过的长时间软禁,只是我压根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件“小事儿”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被提起,
可不管这么说,我也都不可能承认自己与什么非法拘禁有关联,无论他们怎么问我都是矢口否认,对于我的顽抗,最后办案人员则将一份口供重重拍在了我面前,在这份以亲历者口吻讲述自己被我非法拘禁的笔录下,果然歪歪扭扭地签着火机的大名,而我虽然并不确定,但却还是毫无缘由般地觉得这可能真是火机所为,
“我能见见这个人吗,”稳住心神后我问道,对方立马摇摇头说:“不可能,我们要保护当事人,并确保案件的公正性,而是当事人身体和精神状况都非常差,这与被非法拘禁那段时间应该也有直接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