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之间,意哥就咳嗽得厉害了起来,脸上也逐渐难掩痛苦的神情,直到最后整个人都要蹲在了地上,只能一只手扶着桌子勉强支撑身体,而且好一会儿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让一旁的我见状也发起慌来。却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手忙脚乱地拿过一杯水后,就上前轻拍着意哥的后背试图让他稍微缓解一下,可哪成想意哥却推开了我,并冲我连连摆手示意,然后竟要我先出去。
这种时候我自然不敢离开他身边。但见他一直坚持我也是无可奈何,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愿意让人看见他脆弱的一面,因此只得忧心忡忡地走了出去,并在门外仔细倾听了一阵儿,直到确定屋里的意哥已经止住咳嗽才心中仍有几分不安的离去了…
独自一个人坐在包厢里,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事情,尽管一直以来一切进行得都还算顺利,但一个巨大的隐患却让我到了不得不去重视的地步,那便是意哥的身体状况。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意哥那般痛苦的模样了,之前我还以为他病情有所见轻,但今天那一幕后我发现似乎恰恰相反,意哥的身体至少没我想象和希望的那样乐观。
当这个问题又一次摆在我面前后,我感到非常不安甚至是恐慌,我很担心他会像陈浩然当初所说的没准儿哪天就撑不住了,尤其如果是在短期内发生什么状况,那对我来说肯定将是一个噩耗,可以说意哥是否安好要比我本身性命安危更重要,因为意哥可以给我带来除了性命以外几乎全部东西,我仍然没法离开对他的仰仗。 醉心章、节亿梗新
一旦意哥突然因自身原因撒手而去,那到时候我该怎么,这实在是个可怕的问题,就在我越想越坐立难安之时。包厢门却被推开了,我见状刚想责怪是谁打扰我清静,却发现方蕾蕾随风摆柳般地走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我不悦地质问道,她却不慌不忙地来到我面前很自然地说:“听你手下说你在这儿呢,我就过来瞧瞧呗,好歹现在不少人也喊我嫂子,当然要关心下你这大哥了!”
“嫂尼玛B!”我终于忍不住骂道,搞不懂这女孩儿怎么会如此不害臊,可她尽管被我骂了却依然是笑颦如花,还直接坐到了我身旁随手给自己拿了瓶酒,然后边向我敬酒边说:“你这是干嘛呀,开个玩笑而已,还真急眼了!是你说因为喜欢我才救我的,现在让人误会了怎么反倒还怪我,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听她拿自己跟窦娥比,我差点气笑了。这不是在侮辱我国古代伟大的女性嘛么,要说她跟潘金莲什么的比一比倒还挺适合,但考虑到她毕竟是女流之辈,本身又是那么个性格,所以我就耐着性子跟她碰了下杯,然后将酒一饮而尽希望快些打发她出去。
可喝完一瓶啤酒后,方蕾蕾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又拿过一瓶并贴近过来,细声细语地说:“乐哥,我正好也无聊,咱们就喝喝酒聊聊天好吗?”
“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聊的。”我把头一扭爱答不理地说,她则将一只纤细的手轻搭在了我肩膀上说:“可我跟你有聊的啊,比如说,你跟于诺私底下在商量什么我就很感兴趣。”
“你这是在为于诺试探我,还是在为李梦阳做奸细啊?”我毫不隐瞒内心的警觉冷眼盯着她问,方蕾蕾一听却咯咯地笑了起来,还前仰后合地把头往我身上靠了靠然后才说:“乐哥,你也太多心了点儿吧,我不为于诺那个傻瓜,更不为姓李的那个混蛋,我是为我自己,我得清楚保护我安全的男人究竟几斤几两啊。”
“你又误会了,我压根就没想保护你,可以说你是死是活跟我没任何关系,我只是暂时帮于诺照看你!”我沉声道,然后拿开了她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冷笑了下说“还有,我也不怕你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了不起我就是失去于诺这半个朋友,而你要失去什么就不好说了。”
“于诺一点儿说的没错,你果然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方蕾蕾怔了怔才恢复笑容说道,随后又不肯作罢地伸手摸了摸我的胸口说“说实话,你真一点儿都没看上我吗,难道我不漂亮?”
“大姐,别跟我使美人计行不行,这么说吧,就算我现在睡了你那也是白睡,你在我这儿除了暂时的安全什么也捞不到!”我面无表情地说着,并索性任由她的手放在我胸口上,再也没有了躲避的意思,毕竟作为一个男人,她要是再这么继续挑逗下去,我不做些什么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而方蕾蕾此时眼睛也转了转,终于收回手哼了声说:“想吃白食儿,想得美,把我当你们这的小姐呢啊,德行,让你占便宜还得看我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