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吗?比如说歌厅有人来捣乱什么的?”我暗含深意地又问,王老板愣了下好一会儿才闷声道:“这倒是没有,可是…”
“王老板,我这些兄弟跟原来那些不太一样,原来那些人大部分是从农村出来的,都比较实在没这帮小子那么活分,对于玩乐这一块自然有很大区别,你也知道,城里的年轻人都爱玩爱闹,加上王老板你也答应供他们吃喝玩乐,所以难免在把持上会有些控制不住!不过,你放心,我会提醒他们的,如果不信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走!”说着我就带上他去找那些人,王老板在身后连声说着先不急,可我还是找到了王盼几个领头的人,并当着王老板面儿对他们这些天的行为进行了警告。
不过,在王老板走后,王盼就凑到我近前小声问:“乐哥,他是不是有点儿忍不住了啊?”
对此我点点头,但仍然觉得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王老板萌生转让生意的念头,可接着我就听王盼对我说:“他不用急,还有更爽的事儿等着他呢!对了,乐哥,我刚和兄弟们把库房里的洋酒拿出去低价卖了一些,等会儿我把你那份分给你…”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我泛起一丝轻笑摇摇头道,清楚这帮家伙除了王老板对我说的那些事情外,另外还干着监守自盗的勾当,除了把酒偷出去卖以外,只要不是钱他们几乎能顺什么就顺什么,宛如路过庄稼地的一群蝗虫。
接下来的时间,让我都觉得意外的情况也接连发生,歌厅竟多次遭到各种各样的举报,先是消防隐患,再是有色情交易,最后甚至还有容纳赌博和吸毒,虽说这里大部分都无凭无据,但还是招致了无休止的检查和整顿,而每次检查的人到来时,王盼那帮人一下就不知道哪去了。
这么一大堆折腾下,王老板终于也被弄得焦头烂额束手无措起来,终于当有一天他鼻青脸肿地来歌厅见到我后就苦不堪言地说:“何乐,跟你说个事儿,这歌厅我不准备干了,这两天就把外兑的广告贴出去,先和你打个招呼,你也好提前找地方,实在不好意思了!”
“王老板,你这是怎么了啊?”我好奇地问,王老板揉着淤青地嘴角一脸苦相道:“别提了,昨个半夜回家让人给打了,非说我抢别人生意,我TM自己生意都这样了,我还抢谁啊,看来这次我是得罪人了,妈的!”
“这歌厅你真不干了?”我接着问,他十分肯定地点头道:“爱谁干谁干吧,给钱我就兑,不然我非死在这儿不可!”
他之后我马上就给我们共同的“朋友”吴鹏打了个电话,婉转地表达了自己想低价接手王老板歌厅的意愿,很快在吴鹏从中联络和协调下,王老板终于同意以低价十万块将歌厅兑给了我。
签合同的那天,在原本属于王老板的办公室里,我坐在他过去坐的位子上心情激动地在转让合同上签了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恭敬地用双手把合同递到了神情复杂且瘀伤未消的王老板面前道:“王哥,谢谢你之前几次对我的照顾,以后有时间常回来坐,照样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何乐,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手呢!”签完字的王老板好像也什么都想明白了,既不甘又无奈地扔下这句话后就推门而去了,而当初他帮徐林摆我一道时我就冒出过的念头今天终于实现了。
将一笔“中介费”付给吴鹏后,志得意满的我把身子陷入沙发椅中,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