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局面已经不仅只是与我当初所希望的背道而驰,简直都可以说就是天壤之别了,想想自己几乎倾尽全力为航少卖命,为的不就是协助这个靠山东山再起以换取日后更可靠的保障,既稳固住自己的势力也可寻找时机做大做强,可没想到现在自己居然落到如此岌岌可危的处境。这让我不得不感叹天意弄人。
而就在二晓子劝我不要灰心,并提醒我这段时间要谨慎行事的时候,文昌忽然接了个电话,等电话一放下他就匆忙走过来对我说:“乐哥。出事儿了,咱们有几个兄弟跟隔壁歌厅看场的打起来了,伤了对面几个人,刚被派出所抓走…”
“什么?”我顿时大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搞出这样的麻烦,实在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这时就听文昌颇为不忿地说:“我问过了,明明是隔壁的人找我们麻烦先挑的事儿,可被抓的全是咱们的人,隔壁的却啥事儿没有,而且现在还嚷嚷着让咱们赔医药费,还TM讲不讲理了!”
闻听此言,我啪地怕了下桌子就怒(www.ibxx.com)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刚想发作一旁的二晓子却拦道:“小乐,你先别激动。人家敢招惹你们,就是看准这时候没人给你们出头,你要是来硬的,那到头来吃亏地还是你自己!”
我当然也明白他说得有些道理。但还是不太甘心地说:“难道我就等着看他们这么骑到我脖子上,还得忍着吃这哑巴亏,真是欺人太甚,也不想想当初找我套近乎时那一个个都是什么模样!“擺渡壹下:嘿言格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小乐呀,这行里的人不就是这样嘛,你强的时候恨不得把你当爷爷供起来,你弱的时候全都争着抢着要来踩你一脚生怕你死得慢。过些年你就习惯了。”在社会上混迹多年的二晓子对此似乎早就司空见惯,然后他也站起来拍拍我肩膀说“哥哥我就是个拉皮条的,没啥大势力帮不上你太多忙,不过这事儿我可以帮你去说下试试,但钱你肯定是得备好了,就当破财消灾了,另外你还是先去把人捞出来,然后再想办法吧,这么下去可不是个事儿!”
现在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我无奈地接受现实后,向二晓子道了谢,然后就和文昌带上钱急急忙忙地去了管辖这片的派出所,进行了一番交涉又给那几个被抓的人交了罚款,才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把人平安地接了出来。
看着那几个带着轻伤又被关了一夜,既狼狈又慌乱的兄弟。我也无心责备他们的过错,因为毕竟这事儿绝大部分原因是对方对付引起的,而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暂时失了势。
接回人后,中午的时候我又在二晓子的从中调和下,跟对面领头的见了面,并在被逼无奈下答应了他们要求赔偿医药费的近乎无礼条件,我现在总算是体会到当年晚清政府向外国列强签署不平等条约时是什么滋味了,现在还只是赔款,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是割地了,若仍然没有转机出现,那长此以往下去,我相信类似的事情还会层出不穷,甚至是更加变本加厉。
该怎么办?这是我此刻面临的最大问题,航少那儿估计短时间之内是指望不上了,现在或许只有向意哥寻求帮助和庇护才是最直接也最管用的方法,只是在起了那么大的风波之后,我对意哥已经从原本的敬重又增添了几分畏惧,现在要去找他我竟还真有点儿不太敢了。
可看着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赔付的医药费凑齐,并且愁眉苦脸地告诉我,我们手头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再这么折腾哪怕半次都承受不起后,我还不得不认真考虑起求意哥施以援手的念头,毕竟我现在即将面临的可是一败涂地的危险,地盘、生意丢了不说,好不容易才拉起的队伍要是垮了,那想要翻身可就更难了。
不过,以我这种身份想要直接找的意哥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左思右想下,唯一的途径就只能是通过月儿找到他了,我记得此前航少、陈浩然他们想找意哥用的都是这个方法,不管到底有没有用,我也都只得试一试了。
打定主意后,我第一次从歌厅账上“借”了点儿钱,在吩咐文昌把医药费给对方,并要他务必让兄弟们对任何挑衅滋事都一定要忍耐和无视后,我就一个人早早地前往了月儿所在的高中,并一直在门外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