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店大堂看着他们兄弟三人边走边聊的背影,我忽然有种很想了解他们过去的念头,更想弄明白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让他们走到今天这种亦敌亦友的地步。
不过我想即便就算都清楚了,自己可能也不会完全搞明白,因为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谁又能说清对与错呢。而从他们身上我最先学会的一点便是,成人世界里任何情感羁绊往往都不如利益驱使更有说服力。
就这样,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们三人继续游走于黄台各处为航少争取支持,而我白天基本上都是在酒店给航少的公关团队打下手。说是打下手,可其实置身这些个个举止优雅谈吐不凡的专业人士当中,我实在是插不上什么话帮不了太多忙。
他们与我此前接触地那个圈子里的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层次,显露出的言行素质也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自己有多么粗鄙,我有时真挺好奇他们究竟清不清楚自己是在何种环境下跟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又对此会不会介意。
这天他们几个又走后,我只能再次略显尴尬和不协调的呆坐在一旁看着那些人几乎一刻不停闲的忙碌工作着,过了好久受了轻伤留在酒店做后援的陈泽和李岩忽然走进来,随即陈泽坏笑着对我唤道:“何乐,有人来看你了啊!”輸入網址:ёǐ.觀看醉心张節
“看我?”我愣了下根本想不出谁会来看我,还以为他俩又在逗我玩,但马上我就发现许久未见的月儿竟出现在他俩身后,并且一过来就很关切地询问道:“何乐,听说你手受伤了,怎么样严不严重,让我看看。我还特意给你带了治烫伤的药膏,可灵了!”
说着她也不管我答不答应就查看起和处理起我的伤势,不过对于公认是“半个老中医”的她我当然也很放心,而且她给我涂抹的那药膏也确实感觉很不错。她在涂抹时那细心、体贴的动作更是让我差点儿就忘了疼,直到她说了声“好啦”我才反应过来已经弄完了。
“你自己可得留神啊,千万别弄感染了,还好现在天气转凉了,要不然有你罪受!”月儿一副好像是长辈对晚辈地口吻提醒我道,那认真的表情却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见状立马撅起嘴哼了声。似乎觉得我这是在看不起她。
对她这种还是有些孩子气的表现,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就费力地掏出支烟点燃抽了起来,月儿看了看我忽然说:“何乐,我觉得你变样了,不像一开始认识时候的你了…”
“不就是抽个烟嘛,认识你的时候我就会啊,这有什么变不变样的,你个小丫头明白什么。”我闻听后表现得不以为然地说,可心中却忽然隐隐记起,曾几何时也同样有个女孩子对我说过类似的话,然而那时的我还远未有今天这般境遇。
听到我的回答,月儿却看着还挺严肃地摆摆手道:“我是说真的,每次见你感觉你都在一点点发生变化,可能是这次没见面的时间太长了。你变化真挺大的!刚见你那天晚上,我觉得你身上有些东西跟我的哥哥们很像,但你又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我才会很想认识你,可现在不知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真地越来越像他们了,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是嘛…”听她这么说我也渐渐收起了笑意,我当然知道自己确实已经变了很多,只不过当听她说我正越来越像意哥他们时,我才猛然察觉到似乎真是这样。
其实从一开始进入了他们这个圈子里后,我就时刻都在无形中追逐、学习甚至是模仿着他们的“脚步”,我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在从他们身上汲取经验以求能更好的生存,可实际上我心里早就想要变成他们那样的人了,并且也一直都在不断努力着。
见我不再说笑,月儿感到自己可能是失言了便赶忙又说:“何乐,我真没别意思,就是把你当好朋友才说说心理话,你要是不喜欢听那我不说就是了,你至于沉个脸嘛…”
“没有,你说得也许是对的…不过,你确实还是小毛孩子,很多东西你不会明白,而且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明白。”我又露出了笑容尽可能轻松地说着这关于成长和现实地沉重问题,听到这话月儿马上就不服气地反驳道:“你又说我是小孩儿,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向你证明过我不是小孩儿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