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社会,这几个字被我牢牢记在了心里,随即我笔直地站在陈经理面前,信誓旦旦地承诺道:“陈经理,你放心,我绝对不辜负你的栽培,一定把工作做好,你就看我的表现吧!”
“那我就看你怎么表现了!最近几天,我都会在学校呆着,你随时可以通过赵助理联系我。”陈经理说罢起身离开我房间,而刚从庆幸与兴奋之中冷静下来的我,嘴角不自觉就向上扬着……
等我再重新上班,已经是见习副队长的身份了,当一班保安队员列队站在我面前之时,刚宣布过这个消息队长正在一旁气得脸通红,这让我心里也是一阵暗爽。
不过,从小到大连个小组长都没当过的我,现在忽然要领导十个人的班,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因此在拘谨地和半数以上是老油条的一班人对视了良久后,本来昨夜已经准备好一番豪言壮语的我,憋半天才说出“请大家以后多关照”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解散队伍让大家各自上岗去了。
坐在保卫室里的我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尽管我当的不过是芝麻大个官,可我再也不需要在风吹日晒之中四处奔走巡视,也不用风雨无阻地在大门口站岗,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就冲这份安逸我也非把这个位子坐稳才行。
带班的第一天倒也是平安无事,这让在屋里坐了一天的我还有些无所事事的感觉,原来好日子也要慢慢习惯,我暗笑着自己,见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我边写着值班记录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火机的手机,自打那天在寝室跟他分别后就没联系过,出于朋友的关心我想问问他近况如何。
可当响了好多声的电话接通后,话筒里却是一个中年男人粗犷的声音:“谁呀,啥事儿?”
“您好,麻烦下,我找吴成…”我很太客气地说道,因为我觉得这可能是吴成的熟人甚至长辈,但电话里那个男人却冷哼了声道:“找火机啊,他现在不方便说话,你是他朋友啊?”
“我跟他一个学校的…”我刚想解释咱俩的关系,却从话筒里隐隐听见了咒骂和告饶声,虽然我一时难以确定发生了什么,可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毫无预兆地袭来,稳了稳心神我沉声问:“你是什么人,火机干嘛去了?”
“我是啥人?”电话里那人的语气阴森着“来,告诉你朋友,老子是啥人!”
电话里一阵嘈杂,那个求饶的声音也愈发清晰地在听筒里响起,我听出那正是火机的声音急忙大声问:“火机,我是何乐,你在哪儿呢,出什么事儿了?”
“乐哥!”一听是我火机失声叫道“乐哥,你快想办法救救我,我让人给抓起来了,就是那天晚上追你的那帮人,我要…”
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刚才那个男人夺了过去,只听他厉声骂道:“艹NM,原来你是那天扎我弟弟的小B崽子,我TM还要找你呢!你猫学校里头又有陈浩然罩着暂时没事儿,可你这朋友就要倒霉了,你说我是废他一条腿还是卸他一条胳膊呢?”
“你别乱来啊,你弟弟是我扎的,跟火机没关系!”我站起来高声道,可电话里的男人却狂笑起来,笑够了才恶狠狠地说:“少跟我装义气,你们这种小崽子我见多了,动嘴一个顶俩,狗屁真本事也没有!这样吧,我不难为你,今晚十二点之前,你带三万块钱来给我弟弟赔礼道歉,到时候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计较!想好了,你再往这个号打,我等你,不过你得抓紧,我现在不是很喜欢你这个朋友!”
他朋友这两个字说得格外重,但却明显带着嘲弄之意,火机还在苦苦求饶着,可电话却已经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