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学院当晚倒是波澜不惊,大伙端着盆去打饭,回家去吃。
冯和尚也难得没有打人,说话和气,脾气一变还让大伙颇不适应。车站和监狱那边就有点乱了,被逼无奈,只好调动所有本县归大黄管理的有官身先不吃,指挥排队,先发竹抽,放慢速度才消除乱象。
大伙都对大黄抱怨:又不是赈灾,这主家不出面,官府做大棚主持的事情不能再做。挨累又挨骂!
大黄也承认错误。认识不足,太主观了。普通老百姓的纪律性和吃白饭的热情,与大黄带过的士兵,学生乃至白莲寺的和尚们都差的不是一点点。
倒是商人们和钱庄伙计们挺高兴,赚钱了。
当晚,胡膏在京西学院的家里一起吃的家宴。
听孩子们讲了讲战事。老胡儿子叫京桦,女婿化名为李夏,并非正名,否则的话听起来就像他父亲的兄弟了。
他们两个对胡药那边的战事很好奇,老胡这才知道,军报几乎没仔细通报寺内战争。
问胡药,胡药忙着吃鸡腿,问三答一,而且他被打晕了,记得还不太清楚,四条尾巴也是一样,就四红倒霉,当时差点被铁抓抓断,现在也没事了。
北大营这边的,胡膏点了点头:打得不错!非常老道!
他女婿挺高兴:我们带队都统答应了,总结完,就帮我退役。
老胡哼了一声:傻子!你还想退役?你们这一场胜在夺取先机,料敌于前。真刀实枪的,在上面看来,反而在其后。只怕北大营都留不住你了。我去找找马前虎,留在西府吧。至少你父母愿意,能天天看见你,少给我们闺女点白眼。
她家女儿抱着小孩:爹爹!公婆待我甚好,要是不好,二老可以报复嫂子就是了。
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