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归额了一声。
李春的确没有心机:实不相瞒,胡膏的儿子在北大营,我这女婿当真是有胡家的风范,是个名将种子。你知道,我是宗师,儿子们都得入伍服役。我小儿子身体不强壮,老婆子给大女婿商量,走走门路也去了北大营。
古云归:这是好事啊,干几年,回家继承你的家业就是了。
李春苦笑:别提了!这是我们老夫妻一辈子办的最后悔的事,我这大女婿也是混蛋,把他妹妹塞给小儿不算,不是说小儿熄不好,德容言工,那都是极好的。我们没有话说。
他叹了口气:我那混蛋女婿照顾小儿,照顾过头了。结果被北大营的都统和统领们发现了。
古云归:不可能吧!老胡儿子顶天不过是是个营长罢了。再过分,能过分到哪里去?
李春苦涩无比:您不知道。小儿继承我家学问,天性聪明,举一反三,在军营无事消遣,熟读军史,后来竟然能够观望地势,推断远方。大女婿带队异地演习,打得本地部队无招架之力。
古云归啊了一声:不过这是好事啊?
李春:我儿身体先天不足,不能长途行军,只好安排人抬着跑,这如何不让长官关注。从他们旅的图都统开始,后来到了统领,视为至宝。这还如何能够退出军队?我家这支,吃工程饭,已有数代,在军中并无根基,不白白浪费我儿的天纵之才。说到底都是胡膏的错,不该与他结亲家。
李春忽然转调,有点生硬,古云归摇摇头。
李春不好意思:抱歉!说谎这种事,我的确不在行!
两人下马,进入路边茶棚,休息喝口茶。
古云归:春兄有话直说!看意思,你是受人之托了!
李春:算是,不过我也有此心,只是以前不知道和不愿去做。
古云归想了一下,放弃:我实在想不通是哪位?如果是沈,黄二位,该直接来找我。看来此人与我无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