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当真是有两下子的,光这份见识,决断,绝非一般人可比。
他都快跑进村里去了,船老大才捂着脖子,慢慢倒下。河堤下,十几个人过来,大惊失色。
廖村村长家门口大槐树的警钟猛然敲响,各家各户的人们都立刻冲出门去,妇女们看好孩子,立刻关门上拴。
而此时,保定城外一处路边野店里,军师徐拐子皱着眉头,读信。
大奖程不悔双手扶膝,静坐不语。
徐拐子叹了口气。
程不悔问:总舵有事安排我们做?
徐拐子把信递给他:你看看吧。
程不悔一目十行,吃了一惊:总舵如此安排!
徐拐子叹口气:这次失败这么狠,总舵到底咽不下这口气。要说东王和我们也就罢了,我们本来就是吸引伪朝京师大军出城的诱饵,总舵就是要牺牲我们,给北王魏子敬创造机会。没想到魏子敬的几万建制之师,几十年的积累,三天连带家属就被斩杀殆尽,一点种子没有留下。
程不悔当初淮旅移防,我建议过半路举事,依托总舵。魏子敬他们借机平叛,将部队拉到黄淮,这是我们前辈的传统战场,绝不至于如此惨败。
徐拐子:总舵那会答应你,朝廷平叛也是东大营,南大营出动。自打十几年前,前任教主天王被东大营的两条恶犬咬死,凡是再提黄淮首义的,都没好下场,要不是提前知道你跟着我去送死了,你那里能活到现在。
程不悔叹了口气,有怀疑:不是说任教主被东大营古云归重兵围困,死战七夜,力尽跳崖,才返回天国吗?
徐拐子冷笑一声:那一战我也参加,死战七夜那是当时的南王,南王当时也没死,摔断了腿,被东大营一个厨子,一个狗官带着军犬生擒,伤重死在囚笼。为了掩护任天王,临死自称天王。南王死时,那古云归见我们教众痛哭流涕,被瞒过了。
程不悔脑子嗡地一响:那任天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