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丛生的空地上歪七扭八地堆着些钢材。从外表和残余的痕迹上来看,或许是一些t10的碳素钢。
杂乱摆放着的无人看管的破旧箱子里不时散发出阵阵令人窒息的恶臭味。
被锈蚀填充的水潭里,我们的脸庞在雨水的敲击下不断的变化着形状,涟漪一层层地扩散。
这就是你的命运,在无穷无尽的风暴中,你终将失去原本的样子。
这是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一句话,仿佛某个绝望到咬牙切齿的威胁。
阴沉的天空依旧阴沉,我又一次瞟了眼我的收件箱,空空的,没有任何新的通知,我期待着的某些事情正在往着我并不期待的方向发展,因此我又转而期待向另外的东西。
我很清楚那句话“atièrenechanpasavecpensée”
谁不知道呢,真的是,天天叨叨损自己。
“游理先生,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吧,我是来看某些过去留下的痕迹,怎么说呢,就是我最近遇上了点麻烦,啊,其实也不能说是最近了,大概一直都有的吧,我越来越不太清楚我是谁了。”
“哦呀?游理先生你记不得自己是谁了吗?是记不清还是遗忘了?可是你的身份证都在那上面,明明清清楚楚的写着,你的爸爸妈妈难道也不能帮你回忆了吗?”
“爸爸妈妈……”对了,还有他们或许真的可能会有效果。
我的手在拨号键上停留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但是一直在响的铃声直到那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rry,thenuberyoudialedisnotanseredpleaseredialter”
我的心情越来越糟糕。
2次,4次……8次,10次我轮流拨打着父母的电话,轮流地听着电话里冷冰冰的无人接听的语音。
我放弃了继续联系父母。
“怎么啦?联系不上吗?”
“没事,我想我很快就能有答案了,我们进去吧。”
工厂虽然已经荒废了,但是那伸缩铁门却仍旧在这,小小的屏幕上散发着半死不活的淡淡红光。
已经与门框连为一体的蜘蛛网是刚刚结上去的。
“游理,你自己拿一下雨伞,我把这门弄开。”
“嗯。”
“砰,砰,砰”
同预想中般轻松,三脚就足够在铁门里拓展出一条路了。
“完事,走吧。”
在通过了惹人生厌的草地后终于踏进了建筑物之内。
“那个……”她扯住了我的衣角。
o''o?“怎么了?”
“我好像想起来,过去的新闻里好像出现过这个工厂,当时好像在传有个杀了一堆人的女初中生就躲在这里。”
“嗯……她啊,呵呵。”
“游理先生你怎么了?好吓人的表情啊,是不是这样啊?”
“嗯,没错,她还是我亲手消灭的呢,对此我深表遗憾呢。”
“诶?啊?游理先生你这么厉害啊?”
“厉害?哈哈,怎么说呢,我们还是不要谈论这些了,今天我要来看的东西也跟她没有太多关系,是紧随其后可能发生过的事情。”
“可能?游理先生你自己也不确啊?”
•́•̀٥“我要是确定我来这里确认什么劲啊?”
“哦哦哦,游理先生你的脾气好差劲呢。”
o´`o“我这只是对你吧。”
“诶?我做了什么事情惹游理先生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单纯就是控制不住想欺负你,实话实说而已,我不想骗你,所以你也不要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游理先生你可真是怪到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