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图上搜寻着回忆中的那在东区的那家机械厂。
明明事情还没过多久,为什么全部都模糊了呢?
刺骨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但我却心疑着寒意是来自我内心的。
我的唯一性与真实性再难保证。
“在确定好目标后现在就走。”
“咚咚咚。”但是就在我决意离开前,门却被敲响了。
“请进吧。”
我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显示屏。
短暂的投入或许是解决内心恐惧的良方。
“游理先生你在做什么呢?”
听到声音,一切都已经明白了,是那个和我同名的女孩。
“你们今天不是要上课的吗?”
“这个雨太大了,所以今天只上半天课呢,接下来三天都是假期。”
“那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没有抬头,我在确认是她之后刻意地将头摆了回来,尽量去避开她的脸,我是真的不想看见她——的脸了。
那些关于那该死的梦的和天杀的回忆不仅让我在面对她的时候尴尬地无地自容,而且还总是伴随着心惊肉跳的恐怖阵仗。
“我想游理先生你一定还没有吃午饭吧,所以我给你带来了很多吃的。
我的手艺可能不是太好,希望你不要嫌弃,如果真的不好吃也不要强撑,扔了就好。”
“嗯,放那里吧。”
冷处理或许能让她更快地失望,对我产生厌恶感。
可恶啊,好好的一张脸就被那个稀奇古怪的梦糟蹋了啊!!!
“啊?你不吗?这个得趁热吃呀,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就因为下雨冷了很多了,如果在不抓紧点冷了就不好……”
“够了,你放这就好。”
她似乎愣了一下,整个人呆住了。
一只手依旧撑在床头柜上,弯着的腰也没有再直起来。
她的心情想来是很糟糕的。
自己努力着去做一些为某个人着想的事情,却遭到那个人的拒绝与嫌弃。
如果那人若是充满自信,那恐怕是会有点生气的。
但倘若不是生气的话那就更糟了,这便大概率会滑向认为自己是没用的,被嫌弃了这一类的自卑想法。
我这么做或许不好,我的负面情绪不应该建立在对他人的打压之上,我的推脱也不应该伤害他人,万一整出后遗症也是不好的,这都是我自己不愿意的,又怎么能施加给她呢?这明明是我自己的错。
至少我应该好好说话。
⇀‸↼‶“唉。”
她的话语颤抖着,畏畏缩缩地说着:“那我就放在这了,你要是觉得冷了的话就扔掉吧,免得又吃坏了身体。”
我关掉了屏幕。
她的半个身子是湿漉漉的,头发与衣服惨兮兮地挂着水珠,在重力以及大气压的作用下紧紧贴着她的身躯。
流体的粘滞性以及表面张力让此时的衣服变得极其不容易脱下。
液体紧贴皮肤则会导致体表温度的降低,从而更容易引发疾病。
看起来是雨伞并未能在这大风大雨中庇护她。
“你先把自己弄干了吧,否则容易感冒。”
“啊,我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下子就能干的。”
“这个可不能随便说什么没事,我替你去找烘干机之类的东西,你在这里别动。”
“你不是受伤了嘛,可千别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