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丛容转头看看，刘晓雅果然没敢追过来继续八卦，便按捺住忐忑的心情，在门上敲了两下，稍稍扬声朝里边叫：“陶主任？”
“进来。”
很好，依然是冷漠的女中音，和平时比，听不出任何变化，这反倒让丛容不那么紧张，进门后，就走到办公桌前，从背包里取出文件夹，端端正正的放在上面。
“陶主任，这是我周边游体验报告。”
“嗯。”
陶淑文的应答只是一个音节，且听不出任何感情，拿起文件夹，以缓慢的，匀速的翻看，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她每翻过一页，都好像一记重槌，敲打在丛容的心头，她担心明天自己还能不能在这里见习。
终于，随着啪的一声轻响，陶淑文合上了文件夹，往桌上一抛。
一向严肃刻板的“阿婶”，很少有这样随意的动作，看的丛容的心又是一沉，究竟是自己的报告不好，还是外边的风言风语，让陶主任对自己不满？
然而，当她和终于抬头的陶淑文一照面，立时又愣住了。
阿婶这是在……微笑吗？
在丛容的记忆中，见习的大半个月以来，还没有见过陶淑文真正笑过，以至于看到她微扬的嘴唇，和挤出鱼尾纹的眼角，都不敢贸然判断上司的情绪。
“做的不错。”
“咦？”
连冲陶淑文嘴里说出的赞许的话，丛容都不太刚相信。
“虽然报告写的不够系统，细节也有些不足，不过，体验很真实，看得出，你是实实在在身体力行的。”
这是阿婶对她说过得，最长的一句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