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君又来,正巧大堂中有说书人手持折扇。
啪嗒声拍掌间,沈岚青已然跟着傅斯年上了二楼包厢。
包厢内的摆设,远远要沈岚青想象的更加奢华,包厢内又有隔间,倒不像是简单的酒楼,颇有种酒楼和客栈结合的感觉。
厅堂中传来众人催促声,说书人口中新的故事正在开局。
“话说骊县书生,生的俊朗不凡,气质倜傥风流,辞别家中父母进京赶考倒也争气,竟然甩锅京城勋贵,江南学子在殿试中拔得头筹,原本名不见经传的书生,顿时成为临安城中炙手可热的状元郎。”
近些日子,乡试县试相继举行,文人雅士科举的故事倒很受欢迎。
沈岚青端过侍女递来的茶盏,朝她点头道谢后,目光这才越过二楼围栏,坐在傅斯年对面眯着眼听着说书人的故事。
素日备考科举,脑袋里装满之乎者也,如今终于可以放空思绪,在等待顾宝珠的过程中听听民间故事,倒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放榜之日,临安城中多少豪门勋贵痴守在红榜下,便等着为自家女儿榜下捉婿,那样勋贵人家如花似玉的女儿,谁能想到这位状元郎竟然果断给拒绝了。
说书人手中折扇再次拍向桌面,语气满是愤懑惋惜,引得堂中听客阵阵惊呼,口中也满是唏嘘,恨不得自己代替故事中那位状元郎迎娶君侯伯府家的千金。
“勋贵问其因,壮元郎回应,一未娶妻生子,二无外室小妾,年芳二十三从来孤生一人,若非要问原因,答曰:不喜名门拘束,不爱红颜媚骨,只因生性不羁爱自由,勋贵皆叹惋。”
这话又引得汤盅宾客唏嘘,有人不信摇头,有人摇头晃脑间颇觉快意。
傅斯年剥着手中核桃,将手中果仁递给沈岚后,也得出几分趣味分出点心神听台下那位说书先生的故事。
“状元郎骑马游接,当真应了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队伍穿过东市,路过我们对面的平康坊,不少好人家的女儿围堵凑热闹,均想要瞧瞧这位生性不羁爱自由的状元郎,究竟生的多么俊俏。”
“却说怡翠阁的花娘,正手持铜镜倚窗画眉,游街的铜锣声震天响,被吓得一跳的花娘花容失色,手中那画黛的眉笔掉落,却生生砸在了下头骑着白马的新科状元郎头上!”,
堂中宾客惊呼,俱都梗着脖子,满是看好戏的神情。
见众人兴头被自己挑起,说书人得意抿抿唇,却放下手中折扇端着茶盏老神在在的傲娇品茶来,堂中人见此模样口中笑骂。
饶是对后面的情节有些猜测,却还是心痒难耐,得听这说书先生亲自说出不可,眼见众人换来伙计,再添茶水他这才拿起手中折扇,继续讲这遭风流事。
“却说也奇怪,这缥缈如风的状元郎,与凭栏眺望的平康花娘,就这般上下对视间,竟是一眼万年、一见钟情!只因人群中多看了这一眼,当晚这位炙手可热的状元郎,便只身来到平康坊点名便要白日凭栏的那名花娘。”
“欧——
“欧——
堂中听客默契传来八卦的拍手叫好声。
不爱贵女爱花娘,这位新科状元郎,倒也真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