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盖听到陈宫问话,立即回道:“大公子所部现在就在伏牛山上,其想先生设法将曹军引出来,好让大公子伏击曹军。”陈宫听得,点头道:“既然已经看破曹军之计,此倒非难事。”
这时高顺也来到徐盖面前,饶有兴趣地问道:“本将倒想知道,大公子远在伏牛山上如何知道敌人会用火攻?”
徐盖灿灿一笑,答道:“这个其实并非大公子一人所想,其实我们都知道了,这是君恒先生教我们的。”
陈宫一听,皱了皱眉。徐盖见到,连忙解释道:“其实先生说这是大将军教的,当初大将军就说过敌军哪些情况下会用火攻,空城正是其中一种。”
陈宫和高顺一听,脸上同时露出了然的神色,对于张绣那种预知能力,众人已经是见怪不怪。而陈松所学皆为张绣所教授,现在又由陈松等人教授小一辈,不得不说张绣这安排很是妥当。
徐晃却是阴着脸来到徐盖面前,问道:“逆子,你们究竟有多少人随大公子来了?快从实招来!”
徐盖开始时还不肯说,但父咸面前却是没抗多久就全部都招了。徐晃三人听得连八岁的钟会都来了,脸上神情可想而知。
最后徐晃也也决定眼不见为净,不管此事,连带着徐盖回去复命徐晃也不管了。陈宫见得徐盖走后,却是笑道:“恭喜公明,有子如此却是徐家之幸。
徐旯笑了笑,继而叹了口气,说道:“晃长年在外,其实并未教导盖儿太多。而且旯也自知不懂如何教子。幸好主公安排了名师教导,那帮孩子虽然顽劣,但亦总算是有才之人。”
陈宫听得,嘴角轻扯,笑道:“宫倒想看一下,那曹家子见识到这帮小子会有何表情。”
这时一向严肃的高顺忽然开口道:“既然如此,这次我等就不要出手,且让-这帮小子来表现一下。”
陈宫听得,击掌赞道:“好提议,恿怕主公知道之后会比大胜曹军更加高兴吧。”
徐旯听得也点头道:“如此一切就由公台来安排吧,我等这次就配合一下那帮小子。”陈宫听得,拱手笑道:“诺!”这边襄城东面一密林处,曹军退出襄城之后就将大营设在此处。
大帐之内,曹昂正在来回踱步-,忽然外面的典韦走了进来,瓮声瓮气地向曹昂禀报道:“大公子,沮先生在求见。”曹昂听得,连忙道:“快请!”
未几沮授就来到帐中,向着曹昂拱手行了一礼。曹昂不敢生受沮授之礼,连忙回礼。
沮授站定之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公子,授以为此时当立即退兵!”
曹昂听得,呆了一呆,说道:“先生之前不是同意行火烧襄城之计吗?怎么此时要退兵?”沮授听得。叹了口气,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曹昂听得,有写疑惑地自f6道:“此一时彼一时?”继而问道:“先生,莫不是与之前父亲派人来说决黄河以淹中原有关?”
沮授听得,点头道:“正是如此!水淹中原,此牵连甚大,必须趁大水未至立即退兵,不然我军情势堪忧!”
曹昂听得沮授说得严肃,皱眉道:“没有那么严重吧。父亲曾言大水最多淹兖州西部和豫州西北部。其中兖州西部城池大部分都为张绣劫掠一空,所损失的亦仅是豫州。战前已经让豫州做好准备。因此父亲让昂先行进兵,而父亲大军随后就至!”
沮授听得,摇头道:“水淹中原,牵连甚广,而且后患无穷「岂是这般轻易能解决。若是授所料不差,几天之后丞相就会传来退兵之令。中原受水患之灾,中原无力再动刀兵,而且除却中原之外,下游的淮南恐怕也会由于黄河决堤而水量猛增,不少地方也会受灾。此计真不知是好是坏……”说完沮授重重地叹息一声。
曹昂听得,叹了口气。他为人本来就心善,对于曹操决黄河之堤淹中原并不大过赞同。然而此讣乇行,就再无余地。不过这么一来中原战场化为一片泽国,张绣不能再东出,此时南阳这边和河北猛攻,取得胜利好像并无不妥。嗯到这里,曹昂便将所想告诉了沮授。
沮授听得,摇头道:“大公子想得太过好了,若是以技看来,此计一出当不再有胜负。张绣固然无法再攻,然而丞相也无力进取。”
曹昂听得不解道:“无力进取?父亲那里还有十五万大军,怎会元力进取。”
沮授无奈一笑,解释道:“大公子有所不知。大水之后必然引发瘟疫,到时可是尸骸遍地,白骨累累啊!试问丞相又怎能再进取!”
曹昂听得,呆了一呆,身体不自觉地旯了晃,而后喃喃地说道:“如此说来,我曹家岂不是成了天下之罪人乎……”
沮授听得,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话虽如此,然而丞相此策却不可不行。面对张绣兵锋,寻常之法已经破不了张绣。
如若丞相那里再败了,那么天下恐怕就为张绣所有。丞相此计!\}然是两蛋俱伤,但一场大水,先可退张绣大军,再可保中原数年无忧。放了这场大水,将时间拖延之后丞相重整旗鼓还可与张绣一战,若此时败了就真的败了,故这水不得不放。”曹昂听得,摇头道:“但这f\{价也太大了……”沮授劝道:“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正是此理!”曹昂听得,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说完径自冷笑不已。
沮授见得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回方才的问题,说道:“大公子,授以为此时当立即退兵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