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说道:“吾军已力战三月,又紧守长安一月,却可有休整名目,且吾又领五千精锐助战,张温大人亦不会多言,至于主公处,吾向张大人请令此军与主公同行,主公得吾之力亦不怪。”
张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伯渊计较已定,为叔定然配合,只是伯渊欲带几将?”
张绣说道:“叔父新来,绣恐将士不服,而胡轸久在军中,吾向其交待一番,让其归叔父节制,留下助叔父练兵,故此只吾一人领五千精锐即可。”
张济沉吟了一下,说道:“为叔新得一将,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颇有勇力,就让其随伯渊同行,如何?”
张绣听得,喜道:“此将何名?”
张济答曰:“名曰胡车儿,乃胡人也,为叔于河东之地帮他料理了亲人后事,故其自愿跟随为叔。”
张绣喜道:“且召来一观。”
张济点了点头,两人同时走出大帐,张绣却是见到帐外站着一名黄褐色头的壮汉,身高九尺,面目丑陋。果然张济向那蛮汉招了招手,指着张绣说道:“此乃吾侄儿,汝事之若吾。”
胡车儿向张绣抱拳说道:“胡车儿见过少主。”
张绣点了点头,然后右手探出,一拳打在胡车儿胸口,但当拳头就要打落胡车儿胸口之时亦不见其挡下,张绣立即收回大部分力度,拳头打落胡车儿的胸口处传来“碰”一下轻响,但却没受什么伤。
张绣奇道:“为何不挡?”
胡车儿说道:“某之性命已属主公和少主,少主打某,故某不挡。”
张绣哈哈一笑,说道:“好,现在吾命汝跟吾拼力,可要尽全力。”
胡车儿应道:“诺。”
张绣再次一拳击出,这次胡车儿伸拳挡下。“碰”一声,张绣连退七、八步,而胡车儿却是如无事一般立在原地。胡车儿有些惊慌地望了望张绣,张绣却不以为许,反而大笑道:“果然勇力非凡,只不知兵器如何?”
胡车儿答道:“某不曾习得兵器。”
听了胡车儿的话,张绣却是皱了皱眉头,战阵之上不可能赤手空拳上阵,胡车儿虽然力大,但不通兵器却使得他的武力大打折扣,张绣在原地皱眉沉默不语,胡车儿以为张绣恼了,有些不安地望着张济,张济却是微笑着拍了拍胡车儿的手臂,让他不用紧张。
正在沉思中的张绣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叫道:“有了。”然后问张济道:“叔父,可有绢布?”
张济答道:“吾身上无,然家中有数匹。”
张绣答道:“叔父且与胡轸商议整军之事,吾先回家一趟。”
张济却是答道:“且莫扰了你婶婶,昨晚却是等汝到四更天才睡下,整晚担忧不已。”
张绣听得,心下感动,应道:“绣自晓得。”说完跨上颯露朝长安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