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有些落寞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刚才胡轸却是听得津津有味,见得张绣不语,连忙问道:“伯渊方才言有三策,今只道一策,尚有两策安在?”
张绣竖起第二根手指,说道:“第二策,乃是大将之策。所谓大将之策,说破了就是斗将,召我大汉武艺高强之将,挑下羌人将领,但须百战百胜,久之羌人士气自破,到时大军在数十员大将所率之下进攻羌人,羌人其胆亦破,此或可一胜,但恐损失亦不少。”
皇甫嵩听了之后说道:“伯渊此言有理,将乃兵之胆,斩尽羌人大将其胆自破,但本将军中之将斗黄巾亦不敢说十拿九稳,莫说是羌人了,现在本将军中能放言百战百胜羌人者,恐只伯渊一人,故此计难以施行。”
皇甫嵩此言却没有出乎张绣的意料,若是皇甫嵩麾下有众多汉末涌现的猛将,对羌人也不用这么愁了,也不用太多,就现在从军而言,召关羽、张飞;在并州的吕布、张辽;江东孙坚及其麾下,再加上自己,如此阵容,连番挑下羌人大将再以大军破之,就可将羌人赶回西凉,到时大军再分而徒之,灭此乱只在覆手间。
不过以朝廷那些个士大夫和宦官、外戚等掌朝者看来,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张绣也没有提。
这时胡轸又问道:“伯渊且言最后一策。”
张绣却是神色一凝,然后说道:“最后一策乃是帝皇之策。”
皇甫嵩听后连忙喝道:“伯渊。”
张绣却是笑脸迎之,说道:“其实乃是献与当今圣上破贼之策矣,大人何以如此神情。”
皇甫嵩听后用有些怪怪的神情望了望张绣,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伯渊且道来。”
张绣边用手指沾了些酒在案上画着,边说道:“此策可谓一战定西凉。以皇甫大人一军在关中拖住羌人大军。然后以另外两支灭黄巾之大军,从荆州进汉中,在汉中兵分两路,一路大军出祁山,攻天水,断羌人后路。一路大军又分三路,兵出陈仓、散关、斜谷,以攻羌人侧翼,而后皇甫大人之军向西进攻,羌人之北乃黄河。若此羌人则被我汉军四面包围,只紧守大营等其粮尽,其军自溃。围羌人之时可令河东董卓率大军渡黄河攻略凉州诸城,若羌人能破得重围亦无家可归,到时只三路大军齐出,西凉可定也。”
张绣此言一出,皇甫嵩和胡轸都同时倒吸了一口气,半天之后胡轸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厉害。”
皇甫嵩也点了点头,说道:“此策果然乃帝皇之策,也只有当今圣上才有能力施展,可惜……”话没有说完,只化作一阵叹息。
张绣却是笑道:“大人,且莫在此叹气,众将士还等着大人带领出征。”
皇甫嵩苦笑了一下,说道:“而今本将知道破敌之策,奈何不可用,却是有些不吐不快的感觉。”说完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说道:“伯渊、文才,你二人且收拾停当,明日到本将大营候命。”
张绣、胡轸齐声应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