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化朝出声的那方向看去,就见一个二十来岁,长得T(一副嘻皮笑脸的无赖德性,让人看了打从心眼里就得不舒服,偏偏他还马不知脸长,在那里臭美。
“你?!”小叫化鄙夷的哼了哼,“打耳光不行,你输了要打**,而且还得双倍才行!”
见状,那痞子不服的嚷道:“为什么他可以打耳光?”说着伸手朝傻大个一指。
小叫化没好气撇过脸。“他是他,你是你,新鲜的包菜能和干菜干比么?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那痞子低头想了想,接着又嘻皮笑脸道:“好!我就打二十下**!”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哄然大笑。
有人起哄道:“我说雀仔,如果你输了,这二十下**可得脱了裤子打才作数啊!”
话落,众人又是一阵嬉笑。
“对!要打光**!”
“还要打得重,打得响才算数!”
被唤作雀仔的痞子耸耸肩,满不在乎的笑笑。“脱裤子就脱裤子,怕什么?反正这里又没有女人!”
有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骂道:“他奶奶地。你们要穷搅到什么。不赌地话就给老子滚开。老子还等着翻本呢!”
众人一听。纷纷醒悟过来。开始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庄家继续赌局。
那厢。小叫化不慌不忙地摇摇竹筒。眼光瞄向傻大个这边。“怎么样?傻大个。你还赌不赌?”
傻大个子一脸地为难。思索老半天后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吧!我就赌十个耳光。”
听到傻大个同意后。雀仔也嚷嚷着:“我赌二十下**!”
小叫化狡黠一笑。“好!我全收了!”语毕。他继续高举竹筒摇晃起来。
“大大大!!!”
“小小小……”
二三十个押注的小叫化,不断的大声吆喝着,一个个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瞪着地上那只缺了口的破海碗,口中念念有词,求神拜佛的希望他们祈求结果成真。但也有人希望庄家最好掷出的是“一”或“一二三”,这样押注的不管是什么都不要紧,就等庄家通赔就是了。
可惜的是,庄家的手气太好也太顺,赌了将近一个多时辰,不但没有通赔的纪录,倒是通吃不断的出现。
这批要饭的小叫化平日里“贼”的很,个个好比回锅油条,尤其是赌的门道,便是精的像猴似的,要在他们面前耍花样、做手脚,那可真是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但人家庄家赌的可是干净俐落,赢钱全凭赌技和手气,丝毫找不出任何毛病,为人爽朗又好说话,从不看轻他们这群要饭的。叫这群小叫花子们打从心底里心服口服,不敢造次,只能怨自己的手气不好。
做庄的小叫花赌起来可是有板有眼。他整个人半蹲在地上,一手扶撑着大腿,一手高举竹筒猛摇。
在众人不断的吆喝中,小叫花将竹简一翻,三粒骰子自筒内倒出,滑入海碗中不停的转动。
“大,大,大……”
“小,小,小……”
小叫化们齐声呐喊,仿佛以这种千军万马的声势,真能吓得三粒骰子不敢不听话似的。
小叫花却不为所动,只是抓着竹筒,在距海碗三尺的上空,眼光直直盯着来回不停转动的三粒骰子,嘴角勾起自信的微笑。
三粒骰子在碗中不停的转动……
最先停止转动的是“两点”,接着停止的是“三点”,最后一粒仍在继续转动。
众人看得眼睛都直了,难道……如果最后一粒骰子是一,那么正好是“一二三”,庄家通赔。
这么想着的众人开始兴奋的大声齐喊:“一,一,一,一……”
结果,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最后的一粒骰子,偏偏“不合作”,在不停滚动的同时还将已经停止两粒骰子一碰,使“两点”与“三点”,变成了两个“六点”,而最后那粒骰子终于停下来,竟也是“六点”,正好是“十八点”,庄家通吃。
戏剧化的一幕让在场的众人为之气结,个个破口大骂,“三字经”不绝于耳。
小叫花则是眉飞色舞,搓了搓手,“哎呀!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哈哈……”他一面收拾战果,一面转向傻大个子笑道::“没关系,傻大个,我算你暂欠一把,回头一起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