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略一抱拳没有说话,眼光却与南忆激烈交锋,几个回合下来,就在玄风以为要冒出火花之时,南忆却突然应允并且侧身让他们进去了,玄风见状忍不住又瞄了一眼白衣少年,心中暗赞,不错,如今你已经今非昔比了!
进到外间时,白衣少年不经意的向里面斜了一眼,看见床帐已经放下,人也应该是睡下了,与此同时,南忆走过去若无其事的将里间的帘子放下,然后才回来给他们各倒了杯茶,问道“师父,这位公子是”
“在下暮楚,宣都人士,与玄兄乃是忘年之交。今夜正巧我也投宿于此处,因此特来造访,得知玄兄也是去临齐关后便打算结伴而行,也好相互照应,但是玄兄说他有同行之人,所以,在下便特来知会一声。”
暮楚说完,又满脸失望的朝对玄风说“玄兄,没想到这同行之人,竟然是高徒和其内子,唉,看来的确不便,可惜呀可惜!”
玄风心里暗骂暮楚装腔作势欲擒故纵,所以就不开口接话,故意晾着他,南忆闻言却有些不悦的解释道“暮公子误会了,里间的并非内子而是舍妹,舍妹自幼胆小怕黑,所以我住在外间方便照应而已。”
“哦,所谓不知者不怪,失礼之处,还请这位公子见谅!请问这位公子高姓?”暮楚貌似觉得歉意,可是话里话外一点都听不出来。
“在下南忆,暮公子不必自责。不知暮公子到临齐关所为何事?难道也是为了玄义山庄招婿之事?”
南忆见玄风不打断暮楚,就知他所言不虚,他们之前应该已经谈过了,以玄风十几年的谨慎来推断,他们即使不是忘年交,也绝非寻常关系,而且这种关系密切到暴露南忆和温若依也无所谓,南忆相信玄风的为人和判断,但他总觉得,暮楚进门时那一眼,似乎泄露了他的“另有所图”。
“暮某此行是为了处理家中产业,而并非什么招婿之事,虽然暮某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但也只算是半个江湖人,更多的时候是在打理家中的生意,所以严格来说,暮某是个生意人。”
“哦?生意人?不知暮公子是做什么生意呢?”
“消息。”
“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暮公子的消息是江湖上的还是…”
“南公子抬举了,暮某不过是做些商情趣闻罢了,谍报并非暮某所长,再说,平头百姓管不了朝纲大事,呵呵。”
“暮公子过谦了,依在下所见‘商情趣闻’这几个字,可不是人人都能说得如此轻松吧。”
两人看似闲聊,实则交锋,你来我往间,暮楚突然闭口不谈了,既不否认也不回答,只是眼睛微微眯起,余光瞄向了通往里间的门帘,就在此时,一个慵懒甜嫩的声音响起“忆,你怎么还不睡呀?”让人听了不禁浮想联翩。
温若依闭眼躺在床上撒娇的念叨着“玄风吵死了!快把他赶出去!我都睡不着了,忆!你进来陪我吧,窗外风声好大,听起来好吓人。”
此言一出,坐在外间的三个男人顿时尴尬不已,南忆是为了她说话的内容,玄风是为了她的态度,暮楚是为了她的声音,一时间,三人脸上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南忆不好意思的小声的说道“咱们有事明天再谈吧。”
玄风点头表示同意起身欲走,暮楚听了她的声音后脸色异常难看,很是不爽,甚至有些不想走了,她一个女人不知道用这种声音对一个男人说话意味着什么吗?她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就算南忆是他哥但是也是个男人呀!回想起南忆抱她上楼的情景,心里突然生出一把无名之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