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给我滚出来!马上给我们家两位爷准备一桌你们这儿最贵的菜!敢低于了一千两银子,就打断你的腿!告诉你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山里藏的,敢少一样就废了你们老板!一盏茶之内做不完,就砸了你们悦君楼!”
被吓了一跳的店小二反应过来后,腰杆一挺,滴溜圆的眼睛一瞪,用手指着玄风的鼻子骂道“你们三个乡巴佬!没长眼睛是不是?一个穷秀才带俩要饭的,也敢上我们悦君楼撒野?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咱们悦君楼是谁开的!不想活了是不是?赶快给我滚!滚慢了,就打断你们的腿!”
被骂成是小要饭的,她一点也没生气,好整以暇的等着看热闹,可是她却忘了,南忆根本受不得这样的辱骂,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脚就把那叫嚣的店小二踹了个跟头,疼的店小二捂着大腿嗷嗷直叫“哎呦妈呀!你个小要饭的敢踢你爷爷我,看我…”
他话还没说完,南忆又是一脚正踏在他肚子上,使足了劲往下踩,气急败坏的骂道“本,本少爷,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找死?”南忆的“太子”脾气突然发作,差一点就把那句“本太子”说出口。
本来玄风也是要出手教训一下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小人,见南忆先出手了,就决定保持观望,看着店小二被苦头,玄风心想让他出出气也好,但眼看他下手越来越重,玄风赶紧一把拉过他,以他现在的功夫,打死个普通人可是易如反掌,闹出人命可不是说着玩的。
“今天算你走运,大爷我心情好放你一条生路!下次再敢口放厥词,一定饶不了你!”
言毕,玄风带着意犹未尽的南忆和罪魁祸首温若依,在众人茫然不知所以的时候,迅速逃离了悦君楼,并下定了决心,这辈子再也不来这家悦君楼了。
坐在馄饨摊旁,温若依笑的前仰后合,肚子疼的要命,旁边的南忆略显尴尬,只得眼观鼻、鼻观心装作神游天外,而玄风则是气得面如死灰、浑身乱颤,这辈子从没丢过这么大的人,这叫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你还好意思笑?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就敢随便叫嚣?能在这宣都里开酒楼的身后会有多少势力,你想过了吗?现在的你惹得起这样的麻烦吗?”玄风气不过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
她前一刻还沾沾自喜于她的“恶作剧”,听了玄风的话后,便哑口无言了,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了,万一事情闹大了,牵扯出什么势力,岂不是暴露了行踪?那样的话,玄风带着他们隐居山林这么多年,不就毫无意义了。
“师父,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么冲动的,现在怎么办?会有危险吗?”
“应该没什么事儿,你们在这儿等我吧,我去取东西,回来咱们就走,我很快回来,你们别乱走。”
玄风一股气撒出来也就没事了,但考虑到宣都并非久留之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早点回去的好,说完他就离开了馄饨摊子,转眼间就消失在人群中。
看看南忆自责的样子,她拉拉他的手,抱歉的说“忆,对不起,都怪我不好,不是你的错,我们马上就回家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嗯,不怪依儿,也是我沉不住气,可惜,不能买树种了。”南忆遗憾的叹了口气,就不再说话。
她很内疚,她的错却害得南忆伤心,怎么办呢?她在摊子旁边走来走去,想着怎么逗他开心,突然,前面出现一片喧哗喊叫之声,伴着一阵刨土扬尘,行人们纷纷惊叫着冲向路边,不少摊子都被疾驰的战马和拥挤的路人给推倒了。
虽然这是官道但也还是土路,混乱中她只觉得眼前灰尘四起、天旋地转,好像是谁把她推到了一边,又有谁把她抱住了,等到几匹金盔铁甲的战马疾驰而去,灰尘慢慢散开,她才使劲的咳嗽着睁开眼睛,胸口热乎乎的,甚至稍微有点刺痛感,她赶紧低头检查,看是不是受伤了,不料,一只大手伸来粗鲁拽起了她“你这个野丫头!还不快起来?想赖到什么时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