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敌人朋友，都是人类自己划分出来的。更何况，她从未在沈千雪身上看到过她对于自己的敌意。所有的敌对关系，全是大臣们和自己根据沈千雪的身份推测出来的。
或许沈千雪，真的只是朋友呢。
“陛下，恕我直言，这么多年了，除了义父之外，只有和你在一起吃饭时才觉得足够舒心。”沈千雪直言不讳，而且眼睛里总是荡着一股浓情。
沈千雪什么都不缺，要男人有男人，要权利有权利，长得虽然不很美但却也不丑。她唯一缺的就是一个让她舒心的人。
萧然恰好是这个人。大概是因为他们很像的缘故吧，所以待在一起足够舒心。
萧然笑而不语，低头默默吃饭。
沈千雪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道:“今日看端木英君的脸色有些难看，莫非陛下有什么隐疾？”
“朕身子很健康。并没有什么隐疾。”倒没想到这个沈千雪居然还擅于察言观色。
沈千雪想了会儿，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萧然的肚子，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旁人自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知情者一下就看明白了。
萧然直接把筷子扔在了桌上，吓得周围的宫女全部跪地。
沈千雪站起身来，屈膝赔礼。萧然喘了几口气，然后对周围的人吩咐道:“退下！”
丛鹂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沈千雪见状便知道萧然大概是想实话实说了。
萧然看着沈千雪，问道:“你如何知道？”
“果真如此么？”沈千雪眼里本来还有一丝希冀，这会儿全部成了死灰。
“何意？”萧然总觉得沈千雪话里有话。
沈千雪道:“看来每个长生不老的人，都不会生育。义父便是如此。”
“你说什么？”萧然脑海里的弦绷紧了又蹦。
沈千雪道:“沈述和沈黎都不是义父的亲生儿子。义父没有生育能力。”
萧然蹙眉，一阵讶异。居然，居然没有一个是亲生的！那么，沈约和国师岂不是没有血缘关系？
“你有证据吗？”萧然有些兴奋。
沈千雪耸耸肩:“没有。义父只是曾经这样告诉过我。我相信他说的话。”
萧然沉默，如果没有证据，她该如何让沈约相信。
沈千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要查到证据，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我现在还是比较关心你的现状。知道了这件事，心情一定不太好吧？”
萧然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沈千雪仍旧喃喃自语:“当初我知道这个消息时，我才十八岁。当时，江俞白还没有来到府上。我还是个没有思考那么多事情的孩子。我已经忘记了我当时是个什么心情了，只是觉得人生好像缺少了什么。可是我很快就不难过了，因为我能拥有的都拥有了。你比我好些，你至少还有秦